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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送出去……”佩斯利喃喃自語。
維卡在十分迅速地?把櫃子裡的藥全部?撥到地?上?,再把那些藥片掃向肉塊。剛才還算活潑的肉塊立刻僵住不動了。
紅頭罩走到佩斯利身前,捏起箱子裡分層用?的瓦楞紙片。半片枯萎發黑的葉子掉了出來?。
佩斯利捏起葉片,看到它的邊緣有一圈很小的鋸齒:“薔薇科?”
“月季的葉子。”紅頭罩低頭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瓦楞紙同樣是溼潤的。“需要長途運輸的花苞一般會?被灑上?水,一層一層疊好放在箱子裡。”
“……”佩斯利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猜,這個箱子一開始是用?來?放花的。”
“找到線索了?那趕緊行動!”維卡在兩人身後?拍了拍手。佩斯利回?過頭,看見?成堆的藥片和那塊汙染精神的肉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維卡大概又把它們扔進了那個所謂的“縫隙”中——那地?方對她來?說是垃圾桶嗎?
三人再一次穿過幽暗的長廊,來?到一片狼藉的賭場大廳。佩斯利首先走過去扶起被扔在原地?的莉莉。她檢查一下對方的狀態,再看向維卡:“以後?要怎麼叫醒她?”
“以後?再說。要是我們失敗了,她就沒必要被叫醒了。”維卡揮了揮手,順便指揮新鮮上?任的副官:“你——去報個警,讓隨便什?麼人過來?收拾這裡。我們得走了。”
“別用?這幅語氣使?喚我!”紅頭罩憤憤不平地?找人去了。
佩斯利把莉莉放好:“……再過兩天就是週一。”
維卡回?過身看她:“所以?”
“那天是我上?課的時候。”
“阿什?瓦塔!別想著你那破課了!給我站起來?!”
“——也是兇案發生的時候。”佩斯利撿起莉莉落下的槍,最後?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傷痕,“我有一種預感,維卡……如果那張月相圖真的被完成了,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
維卡把佩斯利拎起來?,鼓勵式地?捏了捏她的肩膀:“我不知?道月相圖是什?麼,但我不會?讓情況更糟的——你也一樣。”
在今年的最?後一次降溫之前, 哥譚的雨變得格外兇猛,彷彿要?把接下來五年的降雨量一口氣在半個?月內消耗完似的。
這是羅西南多出生?之後的第一個冬天。她已經習慣了每一個?夜晚都會驟降的氣溫,鼻子旁邊溼潤的空氣, 還有雨點拍打在陽臺玻璃上的聲音。羅西南多喜歡下雨。
她?等待了半個?小時, 雨越下越大, 主人卻沒有在往常的時間回來。於是她?打算自力更生?, 獨自爬到陽臺邊上, 用自己閃著微光的白色鱗片輕輕摩擦玻璃門,同溼潤而美好的雨季隔門相對?。
一小灘雨水順著推拉門的縫隙滲了進來。如果佩斯利在家, 她?會用一條長?而柔軟的毛巾堵住縫隙, 防止重度汙染下偏酸的雨流進房間的地板上。羅西南多的爪子一碰到那灘水就僵住不動了,她?一點一點地後退, 卻發現自己半個身子下面都是水漬, 根本擺脫不了。
她?朝著陽臺外面抬起頭, 頗為煩躁地搖搖尾巴。渡鴉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雨幕中, 黑色的小眼?睛默默盯著佩斯利的客廳——不太舒服的沙發, 磨損嚴重的地毯, 老式玻璃茶几,以及試圖向它尋求幫助的羅西南多。雨水打在它的羽毛上,再?順著尾巴和翅膀尖留下來,讓它整隻鳥都溼漉漉的。
堂吉訶德沒有理會那?條過於嬌生?慣養的鱷魚。它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然?後甩甩腦袋, 機敏地轉過頭。
對?面那?棟房子的屋簷下, 一隻橘色的野貓正蹲在那?裡, 隔著雨幕與渡鴉對?視, 綠色的眼?睛像兩粒永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