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老子打兒子要什麼理由(第1/2 頁)
姜芙這一胎懷像不好,裴謙便叫她安心養胎,待妥當了再去母親袁氏身邊侍候。
這樣的理由,袁氏於情於理都不能不同意,否則便顯得自己這個婆母薄待兒媳。
只是庶子漸漸失控,次子又娶了個糟心媳婦,長子還不聽話孝順,夫君後院花團錦簇,百花齊放,襯托的她彷彿孤寡老人一般,言語間不免接著姜芙說事。
而威武侯這人在內宅之事上,有著大部分男人的通病,認同男主外女主內——後院妾室不聽話了,那是主母沒管教好,所以袁氏如何折騰他的妾室,只要不死人,他都一概不管;
兒媳婦不恭敬孝順,那便是兒子沒有教好妻子,所以姜芙一事,被他乾脆利落地算到裴謙頭上。
至於袁氏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裴瑋懶得去探究,左不過是那些糾糾纏纏的婦人之事。
三條罪狀砸了下去,裴謙以頭觸底:“父親教訓是,兒子今後會改正。”
威武侯單挑眉峰,也不問他要如何改正,只拎著藤條走到小兒子身邊,手臂翻飛,噼裡啪啦便是一頓抽打,沒一會裴謹就和裴謙一般,後背血痕道道,觸目驚心。
這邊才打完人,一抬頭就看到次子縮頭縮腦的躲在外頭,喝罵道:“滾進來跪著。”
捱了罵,裴諫忙垂頭藏起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走到裡頭跪下。
膝蓋才一落地,便“嗷”的一嗓子嚎叫,扭著身子歪躲到一旁,“嘶嘶”倒吸著氣:“父親,我最近沒惹禍!董氏也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裡,為甚打我。”
“老子打兒子要什麼理由!”說著,威武侯裴瑋又甩出了一鞭子,“你兄弟們都在這捱打罰跪,你以為你就沒錯!跪好了!”
裴諫只覺得天塌地陷,冤屈難平,躲又不敢躲,只能一邊嚎叫,一邊祈禱董氏生的是個兒子,回頭他也要當個不講理的老子。
教訓完了兒子,裴瑋把手中藤條放回原位,揹著手,走出了祠堂,並對外頭立著的小廝吩咐道:“看著他們跪夠一晚上。”
“是,侯爺。”
……
與此同時,太平坊內南山居,花招喜單手託著一碗湯藥,彎腰朝坐在門口小丫鬟問道:“姑娘還沒醒嗎?裴郎君交代了,這藥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給姑娘灌下去。”
艾蒿正在一邊清理長槍,一邊默默抹眼淚,豆大的淚珠子落在血跡斑斑的長槍上,溶解著上頭乾涸的血痕。
聽了花招喜的話,她忙拿袖子蹭了下眼睛:“才剛醒過來,嬤嬤在裡頭陪著。”
說著話,下意識瞧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湯子,尤其是那藥味順著鼻腔往裡鑽,嘴裡登時氾濫起一陣苦味,才擦完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怎麼這麼黑!聞著也苦,才一入嘴便會吐出來吧。”
花招喜如何不知艾蒿的感受,那藥光熬得時候就覺極苦,全靠隨身攜帶的零嘴頂下來。
她用空閒地手從腰間的幾個皮茄袋裡選了一個,拈出幾粒糖皮花生,瞥了眼手上沾著血跡的小丫鬟:“張嘴……吃幾個糖皮花生甜甜嘴。”
幾粒糖皮花生入口,那又香又甜的味道立馬乾翻了臆想的苦味。艾蒿眼眶裡的淚珠子掉的越來越多:“姑娘也愛在身上帶零嘴,肯定受不了這麼苦的藥。”
花招喜見人越哭越厲害,彷彿看到了昨日夜裡回府的吳斬秋,那個小丫頭也是,苦的稀里嘩啦,讓人瞧著束手無策又分外心疼。
她忍痛一把拽下那個裝著糖皮花生的茄袋,塞到艾蒿衣襟裡,端著藥就往屋裡進:“我把藥給姑娘送進去。”
屋裡頭,趙卿諾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彼時情況緊急,尚未覺得疼痛,這會兒放鬆下來,只覺得哪哪都痛,尤其是醒來後,連躺著都是一種折磨,只能側身倚在那裡。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