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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一動，鄒瑤兒的聲音雖小，可是她太低估了天疏的聽力，只是天疏聽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想說些什麼，只是面上掛著笑容去摘果子了。

不想林間隱隱綽綽又有白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天疏知道白的底細，白跟了天疏一百多年，也知道天疏的本事，昨日慌張逃走便是知道沒有其他選擇，今天怎麼會主動過來？心中還在猶豫，卻發現白的身形愈加清晰起來，慢慢朝著自己走進，天疏也警惕起來。

&ldo;族長，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等著你歸來，你可知道多少混血妖怪日日夜夜圍繞著鍋底山哀嚎？沒有首領的我們不成妖族，又開始流離顛沛的日子，屬於我們的地盤重新被其他妖族侵佔，多少兄弟姐妹死於非命，多少人都放棄了，我們還在等，終於等到您回來，您卻要拋下我們麼？&rdo;白的聲音很輕，眼裡全是淚水。

天疏皺著眉，畢竟一百多年，就算沒什麼感情也早已習慣了白的陪伴，可還是冷著一張臉，&ldo;我早說過，這些我不感興趣，既然你們和烏鍬喜歡，為何不直接讓烏鍬做首領？&rdo;對方有野心有機會，差的只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ldo;你明明知道烏鍬沒有那個能力，如果只是魂魄的問題，我們可以把鄒瑤兒帶來，如果您不忍心親手將自己的一魂二魄殺死，可以讓我來，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她是最後一道封印，不去解開反而將她好好保護起來？&rdo;說到這裡，白已經在發抖，到底為什麼，等待了二十六年，終於等到這個人回來，可是人回來了，心卻變了，再也不肯帶領著他們向前，只憑一句沒興趣，將過去攜手走了百年的夥伴悉數拋棄，&ldo;到底是為什麼，最後一道封印裡，難道還有別的東西？&rdo;

讓自己曾經的首領變得猶豫不決，無法痛下殺手的東西？

&ldo;別的東西……&rdo;天疏喃喃重複了一遍，&ldo;別的東西，就是鄒瑤兒，她早就不是最後一道封印了。&rdo;

&ldo;您的一魂二魄就在裡面，這是宸河大人親口說的！&rdo;

&ldo;宸河？果然，越界妄為的力量，你們是從十二妖仙那裡借來的。&rdo;早有猜想，如今終於從過去屬下口中得到了驗證，如果從一開始，宸河就藉助墨白的手參與此事，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讓墨白把鄒瑤兒帶到這裡，但是自己並沒有依照他的意思殺死她而是送到四方城，所以發生了墨塵在四方城外襲擊鄒瑤兒的事情，那日救走墨塵的人大概也是宸河，等到他們去神女山，能夠半路搶走錢周蟲並且提前佈下陷阱，這一切對於十二妖仙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ldo;我對他和你們的想法都沒有興趣，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透過什麼，來往妖界和人界？&rdo;首先要的，是把鄒瑤兒送走。

&ldo;天疏，你也告訴我，你還肯不肯回來帶領我們？如果你要將我們全部拋棄，那麼我也沒必要再和你說什麼。&rdo;血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曾經仰視了百年又苦苦等待了二十六年的人，至少，要一個答案，明確答案。

&ldo;我可以重新擔任混血妖族的首領，所以，你可以把來往兩界的法寶交出來了麼？&rdo;

前半句還滿懷希望，後面才知道，天疏做出退步，是為了那個凡人。

&ldo;你根本就不想回來！不殺死鄒瑤兒取回魂魄，你根本沒有當初的力量，早晚都會死，你明不明白！&rdo;這麼簡單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才智遠超他人的天疏，又怎麼會不明白？

&ldo;你以為，宸河已經插手了，混血妖族還是我們能掌控的麼？&rdo;面對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