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就一學宮教書的(第1/3 頁)
祈則掃了眼大開的窗戶以及對面的雲鶴樓,無論走門、走窗都是避不開了。
心裡嘆口氣,這幫學生是打定主意要在他傷口上撒鹽了。
一幫衝師逆徒!
姜珩扭頭看祈則,“你怎麼不吃?”
將剩下的米飯都倒入那山珍鮑魚羹裡,攪拌攪拌,自己盛了一碗,剩下的推祈則面前,“能吃是福。多吃點。太瘦了不好。”
祈則:“……”
“太瘦的人,一旦受傷、生病,就是在搏命。身上有肉的人,比如我,一旦受傷、生病,最多掉一身肉。這身肉,可都是我的護身符。”
打不過就加入。
既然減不了肥,那就改變心態。
祈則:“……”
姜珩開門,還沒走出去,就見左右兩邊的包廂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兩群人魚貫而出,巴巴地望著姜珩。
發現不是祈則,有的詫異、有的失望,有的還踮腳往姜珩身後看,感覺門口的小胖子有點礙事,把門都堵完了。
姜珩詫異地看了看左右,“各位有事?”
左邊的四個人都二十來歲,右邊的十來人都是十多歲的少年。兩夥好似並沒什麼交集的人,是怎麼統一表情、動作的?
“沒事……”“沒事沒事……”
話還沒說完,年少的那群人突然一窩蜂地跑回包廂,還眼疾手快地關上了門,最後一個沒有進去成,只能裝駝鳥:姿勢難看地貼在門上,當自己是門上的裝飾品。
另一行四人上前行禮,“安州學院學生張澤……見過祈司業。”
祈則:“你們認識我?”
一個青衫書生出列:“學生杜之陽師承謝夫子,原是安州安陽城人,此次回鄉參加開湖宴,本是幸事。祈司業,可否借一步說話?”
杜之陽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兀自找凳子坐下的姜珩,又將天干、百姓缺水的事說來:
“聽鄉鄰說,今年穀雨顆雨未下,夏糧灌漿之際又大雨傾盆,導致夏糧減產至少三成。時至今日,整個安州,已近一月未下雨,田裡裂縫一寸多寬,各處水塘也已見底。
以往開湖宴並未影響種莊稼。今年,聽說師父要帶人回鄉參加開湖宴,為等他們,特意延遲了十來天。
州牧為彰顯本地風物,也為開湖宴湖上有得玩,特意將引水灌渠之事也延後了。這就導致田裡、地裡都幹得不行了。
地裡的莊稼再不搶救,恐會顆粒無收。田裡不種下去,恐會無糧過冬。
祈司業,這事,弟子知道不該您管,但我們能求的人,除了您也沒別人了。為此給您添了麻煩,還請原諒則個。”
說著,跪下,磕頭了。
祈則虛扶了一把,“起來吧。”
看向溫隨,“給謝問書發訊息,讓他處理,今天之內務必通知到各縣,並且把水放出去。另外,把章無用叫進來。我剛才看到他了。”
溫隨行了一禮,出去了。
“杜之陽,你也出去。”
杜之陽行了一禮後,退下。
片刻後,一個唇上留著短淺鬍鬚的男人敲門進來,“下官見過祈司業!”
祈則照例虛扶一把,指了位置,“坐。”
章無用有些侷促地坐下,雙手放在面前的桌上,背脊打得筆直,跟個小學生聽訓似的。
祈則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桌面,“本次遊學的宗旨是什麼?”
章無用:“體察民情、兼濟天下。”
祈則點點頭,“正好,有人反應安州天旱缺水,你便和其他同僚一起,帶本次遊學的學生,調查研究,扶農助農。每人寫一篇策論,一篇感想,一篇遊記,一本實踐手冊,包括你們。三個月後,我要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