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人之上(第1/2 頁)

在蒼茫的山野間，陽光透過雲層灑落，灑在大器宗門前的石階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辰風面無表情地望著大器宗長老，那雙深邃的目光像是看透了長老內心的掙扎。

“辰風，我懇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大器宗長老面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拼命維護著最後的尊嚴。他的聲音顫抖，卻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辰風淡淡一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機會？你的大器宗在我眼中，早已被你們的貪婪和無知葬送。難道整個宗門的興衰，真只在你這一人之上？”

“大器宗一向追求的是道義和真理，我”長老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辰風的冷漠打斷。

“道義和真理？在我看來，都是你們自欺欺人的幌子。你們拋棄了初心，迷失在權力和慾望的浪潮中，才導致今日的下場。”辰風的聲音如冰冷的刀刃，劃過了長老的心房，讓他感到劇痛。

“我承認我們的過錯，但我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改過自新！我願意為我的錯誤承擔一切。”長老的聲音愈發沉重，隱約透出一絲請求的氣息。

辰風抬頭，看向遠處的山巔，面對那似乎永遠無法觸及的高遠天空。隨即，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長老身上，語氣冷峻卻透著一絲不屑：“改過自新？你是想以自己之死來贖回宗門的罪過嗎？”

“我願意。”長老的語氣堅定，眼中透出一絲光芒，彷彿在用生命的最後殘存的力量，扞衛自己的信念。

辰風微微蹙眉，“你以為自裁就能洗清大器宗的汙名？那隻不過是對自己的逃避罷了。真正的責任，無法透過一死來解決。”

長老沉默了，他的內心孤獨而煎熬，似乎在與自己的良心進行著最後的鬥爭。他明白，自己的言語無法改變辰風的決心，但他仍然固執地想要為宗門爭取一點時間。

“我明白我無法逃避，但請允許我在最後一刻，為大器宗做點什麼。”長老的聲音逐漸低沉，心中充滿了不甘。

辰風盯著他，沉默片刻，最終輕聲問：“你想做什麼？”

“我希望在我死後，可以為我的弟子們留下最後的選擇機會。”長老的目光堅定，彷彿回到了昔日的輝煌。“我希望他們能從我的死亡中得到警示，迴歸大器宗的本心，而不是走上我這條歧途。”

辰風略帶思索，心中想，這樣的請求倒是不失為一種承擔。他緩緩點頭：“好，讓我看看，你能為此付出多少代價。”

長老聞言，心塞的瞬間似乎獲得了些許解脫，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然，“辰風，我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大器宗弟子們未雨綢繆的機會。”

辰風走上前，額前的風衣輕輕搖擺，似乎在野外的微風中顯得格外孤獨。“若是這個機會你能做到，我會給予那些弟子選擇的權利，但你需要承擔由此帶來的後果。”

“我知道，我願意，也是我最後的決策。”長老眼中的光芒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冷靜與決然。他緩緩閉上眼，感受著與世隔絕的寧靜。

辰風的面色未變，再次俯身，低聲說道：“行吧，前往那片石坡，我會對此保持公正，你也會獲得你的安息。”

長老點頭，一步一頓，彷彿走在冥途上，痛苦與解脫交織著，令他感到難以承受的沉重。他的身形在陽光下愈加清瘦，宛如風中搖曳的草木，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散。

走到山坡的前方，長老緩緩跪下，雙拳撐地，神情越發專注，似乎在默唸著什麼。他的聲音低沉，似乎在祈求著那未曾斬斷的道義之繩。

“我的弟子們，如果有誰在我死後還願意為大器宗付出一切，那便請你們好好思考我的選擇。”他的聲音在山野間迴盪，與風聲交織成一曲無形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