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與她何干。(第1/2 頁)
沈書儀臉上還帶著初醒的紅暈,聽到他的話語睫毛微顫,掩下了眸底的冷淡。
聲音清冷猶如春日冷夜中的風。
“世子的事兒,自然是世子自己做主。”
她哪有那個興趣去管。
只是不悅他頻頻打擾自己罷了。
透過微光,察覺她眼中若隱若現的冷,只覺剛剛抱住的身軀溫暖已經變成了寒冰。
自己懷中的好像是那山巔的雪,曠野的風,留不住。
昨日的夜雨賓士,夜半折騰,都彷彿在嘲笑他的蠢,嘲笑他得不到回應。
嘴唇掀起,半晌無言。
摟住柔軟腰肢的手僵硬不已。
見他半晌不說話,沈書儀也沒回首,動作自然地換了個位置。
看著背對自己的身影,宋恆越壓制許久的怒火噴湧,又只得努力的剋制收斂。
唇齒之間只餘咬牙切齒的話語。
“沈書儀,你可真狠。”
說不愛就不愛了。
可她把他的心攪弄至此,又想要獨自走遠,他怎麼能夠准許?
絕不可能。
沈書儀心中微惱,語氣也不像剛才一樣平淡。
“世子,你到底睡不睡,不睡的話別打擾我。”
本就勞累,還要花時間精力來應付他,著實心煩。
宋恆越如墜冰窖,她居然連回應自己都不樂意,只想趕自己走。
想要張嘴質問,卻如口中含冰。
理解了她曾經的欲言又止。
原來有些時候是真的無法開口的。
害怕對方厭煩。
害怕看到對方無法理解的眼神。
更害怕看到對方嗤之以鼻。
比爭吵更加讓人窒息的是冷漠。
發現對方跟自己所思所想所願都不在一條線上,可悲又可憐。
努力的剋制。
宋恆越:“書書,我到底要怎麼做?”
沈書儀恍若未聞,獨自陷入沉睡。
有些東西並不是付出了就能得到回報的。
這個道理她從前就懂。
如今更懂。
第二日,沈書儀起身,發現宋恆越還在坐著,冷肅的臉上眼下青黑清晰可見。
坦然又平靜的衝他點頭當做招呼。
接過穀雨手上的帕子淨面,坐在銅鏡前,任由穀雨芒種幫她打理頭髮。
等收拾完畢。
才疑惑的看向低著頭只言不語的宋恆越。
“世子還不去上值嗎?這裡離京城有一定的距離,恐怕趕不及。”
宋恆越微微抬頭,視線放在她手上的白玉鐲子上,目光沉沉。
呵。
她果然是避之不及。
但他偏不。
“今日我陪你一起吧。”
說罷起身,獨自往外面走去,到門口時還轉過頭示意沈書儀快點。
想要甩開他,不可能,他就要跟著她。
他就不信沈書儀的心是鐵做的。
沈書儀跟穀雨芒種兩人面面相覷,心中無語。
“世子妃,怎麼辦?”
“走吧。”
他願意跟就跟,沈書儀不在意,他勞累的那部分又不能轉移到她身上,與她何干。
沈書儀頭上頂著輕盈透亮的幃帽,走在田埂上,宋恆越沉默寡言的跟在她身後。
“今年莊上有多少佃戶?”
“回東家,總共二百三十戶。”
沈書儀想了想點頭,“每一戶能多少佃多少地?”
“家裡勞力多的,稍微富裕一點的能夠佃十三四畝,勞動力不多的貧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