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關門時， 晏玉從漸漸掩上的門洞中，對上她的視線。

她眨眨眼。

他則勾勾嘴角， 徹底關上了門。

餘星河瞟向荊覓玉，笑著說， &ldo;你要不要也出去洗洗手什麼的?&rdo;

&ldo;也好。&rdo;反正在這坐著的都是陌生人，還不如八卦一下晏玉。

荊覓玉拿起手機出了包廂， 去到衛生間。

汪珹瑩並不在。

荊覓玉不意外。她對著鏡中， 將剛剛撥亂的頭髮理了下。先前喝水時， 口紅被她抿掉了。這會兒，唇色偏淡，和其餘五官的艷麗格格不入。她懶得上口紅， 用吸油紙在臉上按了幾下。

她走出衛生間，本要往左轉的步子，突然自發地走向了右邊。

館子的吸菸區是一個狹長的小陽臺。長寬比將近3：1。鋁合金欄杆靠內一側，設有寬30公分， 高40公分的反梁，被裝飾成了木質坐檯。

此時汪珹瑩就在那坐著。

牆邊抽菸的晏玉， 眉眼染上清霧， 更加迷離了。

玻璃門左扇被推到了右邊。

荊覓玉停在玻璃門的右側。

室外有反光， 汪珹瑩在玻璃的倒影中，只看到自己和晏玉。沒有發現室內的人。

汪珹瑩雙手握拳擱在膝間，坐姿顯得侷促，&ldo;我哥就差一百萬，他真的沒辦法了，追債的把我們家鑰匙孔都堵了。求你幫幫忙吧。&rdo;

&ldo;從朋友的角度，幫忙不是不行。&rdo;晏玉淡淡的，&ldo;不過，你拿什麼還?&rdo;

荊覓玉覺得，他這聲音少了跟她說話時的輕浮。後半句，他應該沉嗓在汪珹瑩耳畔低語，這樣才有強取豪奪的戲劇感。

&ldo;你想要什麼?&rdo;汪珹瑩竟然視死如歸一般。

晏玉笑了，&ldo;你該不會抱了以身相許的念頭吧?&rdo;

汪珹瑩低聲下氣，&ldo;你想要的話，我願意。&rdo;

&ldo;你真有意思。&rdo;晏玉吸了一口煙。&ldo;整天抗議男性物化女性，現在又將自己當商品談價。&rdo;

汪珹瑩明顯噎住了。

&ldo;往好聽的說，我勸你，不要把自己的身子想得太廉價。&rdo;晏玉叼上煙，眼神忽地轉到了玻璃門上。

荊覓玉怔了怔。他發現她了?

晏玉又把目光看向汪珹瑩，&ldo;我要說難聽點的，你這身子真不值這個錢。&rdo;他徹底冷淡下來，&ldo;我可以借你哥一百萬，本金兩年內還清。看在你的份上，不算利息了。&rdo;

&ldo;好。&rdo;汪珹瑩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ldo;晏巳，我……&rdo;

荊覓玉八卦到這，知足了。她踮起腳，輕步往回走。

晏玉一聲傳來，&ldo;躲什麼呢，過來。&rdo;

這人眼睛怎麼這麼利。她只好從門扇探頭出去，微微一笑，&ldo;嗨，打擾到你們了嗎?&rdo;

汪珹瑩滿腔的感激之情憋了回去，憋得臉色都漲紅，&ldo;我先走了。&rdo;她趕緊往外跑。和荊覓玉擦肩而過時，她低下頭，別開眼。

荊覓玉看到了汪珹瑩通紅的眼睛。

待委屈的少女身影消失在走廊，荊覓玉走上陽臺，唸叨起來，&ldo;人家一小女生，你跟她計較什麼。&rdo;

晏玉撥出一串煙氣，然後扔掉了煙。他在欄杆轉角處坐下，斜挑著眉，向上瞥她。

&ldo;偷偷告訴你，我以前為了給公司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