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惜了(第1/2 頁)
倒是謝母此刻安然自在起來:
“我知道你繞那麼大個彎子,就是想幫著把鴻卓洗脫。我也知道鴻山不是不疼愛鴻卓的人,既然打了,那必然是有原因的。剛剛不便說的,現在沒有外人了,都可以放開說了。”
趙瑾容見謝母話說到這個份上,便再也沒有保留,慢慢的把謝鴻卓如何發現的酒,如何暈倒在酒坊,姑娘如何救的人,又如何被誣告等等,直到最後為了幫人,用假名入了贅,都一併說了。
謝母聽完,半晌沒有說話。
“婆婆,我也見過那文書了,都是假名,也沒有族人花押,按說是不作數的。所以我跟鴻山商量,這事只當沒發生,隨從們也讓董先生去打過招呼,不許再提,應該也就沒事了。”
謝母嘆了口氣,依舊沒有說話。
謝母的反應遠比趙瑾容想像的要淡然許多。
趙瑾容進門早,也曾經聽說過婆婆當年雷厲風行的事。
當初謝鴻山的父親驟然去世,老大謝鴻山在外行商,老二謝鴻川上京師讀書,謝母身邊只有一個尚且年幼的謝鴻卓。
突然失去了家庭支柱的謝家很快便被族人盯上,原本混在一起的生意頃刻就要被吞沒。謝母這一支脈只剩孤兒寡母在家苦苦支撐,一直熬到謝鴻山回來,才總算穩住。
自那之後,謝鴻山便不再外出行商,一切交給下人去辦。
而這一次要去廣州,一個是因為謝鴻川在京師坐穩,族裡人就算有異心,也心有忌憚。加上鴻卓長大了,也要開始參與生意了,所以他才決定去廣州看看新機會。
“那個縣令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這個判法會讓姑娘名聲盡毀麼?”
趙瑾容道:“鴻山問過董先生,說那個縣令在京師讀書就是那女子家供的,後來不知怎的,和戶部侍郎的女兒結了親,說是這邊還未退親,那邊送親隊伍就在路上了。”
“哼!這世上,薄情男子何其多。薄情也就罷了,還要毀了人家,這種人怎麼能當縣令,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說完歇了會兒又道:“你回去後讓鴻山寫封信到京師,讓老二打聽打聽這個縣令。”
趙瑾容應下了,接著又問:“那鴻卓執意要娶那女子,可怎麼是好?”
謝母沉吟半晌道:“這女子,可惜了。”
謝母只說一句可惜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叫趙瑾容回去督促謝鴻山寫信,趙瑾容只好走了。
趙瑾容回去後將這事給謝鴻山一說,謝鴻山當即寫信給謝鴻川。
說起來謝鴻川幾年前也曾在北京師國子監讀過書,不過比陸離要早不少年,所以二人理當算同學,只是可能沒見過。
但只要有國子監的人在,打聽一下還是很容易的。
趙瑾容又將謝母說陶若筠可惜了的事情告訴了謝鴻山,問他何解?
“母親只說可惜了?沒說點別的?”
“沒說,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謝鴻山想了想,笑道:“你這麼個伶俐的人兒,怎麼今天倒糊塗起來了?”
“我能不糊塗麼?一個兩個裝啞巴,讓我一個媳婦兒夾中間,我是哪個都得罪不起,說錯一句話就裡外不是人。”
趙瑾容確實委屈了,好端端的一個閨秀,此刻也氣鼓鼓的。
謝鴻山見了,忙放下筆來哄:“好了娘子,這兩天你確實委屈了。前幾天有商隊從山東那邊過來,帶來幾匹大絨,我見著都不錯,買了兩匹,已經叫人按照你和母親的尺寸去做了。新年裡穿新襖,就當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
趙瑾容嬌哼一聲,沒再計較。
謝鴻山扶趙瑾容到一邊羅漢榻上坐了,給她細細解釋謝母的意思。
“其實母親跟你是一樣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