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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聖也很認真地搖了一下頭，&ldo;沒有。&rdo;

小幽的聲音調整得與凌子寒一模一樣，說出的話也是凌子寒以神識與它相連，實際上完全可以算是凌子寒與空聖的直接對話。他一直很溫和，帶著幾分適度的謙和、尊重與禮貌，&ldo;空聖前輩，我可曾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rdo;

&ldo;也沒有。&rdo;空聖很實誠，&ldo;實際上以前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你的名字。&rdo;

&ldo;既然這樣，那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更不是敵人。&rdo;小幽騰地跳起來，行了一個很紳士的大禮，&ldo;空聖前輩，我誠心誠意地邀請您上船喝茶。我是晚輩，也不肯說跟前輩交朋友什麼的，我們要到本源古陸去，如果您也是去那裡的話，反正順路，您可以搭個便車。&rdo;

空聖樂了，&ldo;多謝小友，我這麼走著也挺方便的，就不麻煩你了。&rdo;

&ldo;不麻煩。&rdo;骷髏小人又懶散地坐了下來，&ldo;我從來沒到過本源古陸，您見多識廣，所以我很想跟您一起喝茶聊天。&rdo;

&ldo;在這裡也可以。&rdo;空聖衣袖一拂，眼前就出現了一張小茶几，上面擺放著茶杯和茶壺。

&ldo;可這兒的環境太簡陋了，沒我們船上舒服。&rdo;小骷髏一副紈絝子弟的腔調，&ldo;您是武聖，我們船上境界最好的也不過是武皇，都打不過您，而且也不會跟您打。您當年並未參與圍殺淩氏族人的行動，這些年來也始終遠離聖殿高層的核心事務，現在來趟這渾水，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您是飛陸界惟一的空間系武聖，修煉不易，我實在不願意與您為敵。&rdo;

空聖長長地嘆了口氣，&ldo;小友說得不錯，我來走這一趟，並不是與淩氏有什麼恩怨，而只是為了一件極為稀有的空間系天材地寶。&rdo;

&ldo;我可以給你兩件。&rdo;幽藍小人毫不遲疑地承諾，&ldo;芥子須彌葫、混沌一元石，怎麼樣？&rdo;

空聖聳然動容，&ldo;你真的有？&rdo;

&ldo;當然。&rdo;小人揮舞著小手，神情懇切，聲音徐緩，平靜中帶著一絲悲傷，&ldo;空聖前輩，淩氏何辜？當年慘遭血洗，如今又遇暗殺。我們做過什麼傷天暗理的事嗎？我的親人幾乎死傷殆盡，只剩下三個至親長輩，而很多族人更是男女老少全家盡亡，幾代人一個都沒能活下來，全部死於無緣無故的圍殺。我的族人們躲在黑暗大陸上最惡劣最危險的地方，艱難生活，努力掙扎，這才倖存下來。淩氏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如此對待？&rdo;

空聖張口結舌。

他活了數千年，一向獨善其身，不奢望有人幫忙，也從不做濫好人。他知道很多當年的內幕，心裡有些不以為然，所以從不參與對淩氏的行動。這次聖殿大長老親自出馬，以他極需的天材地寶為酬，讓他在虛空中跟蹤這隻船。他知道船上的人是幽藍淩氏的少族長，也知道聖殿高層想幹什麼，但是這與他並沒有關係，他不過是接了一個任務，完成了就拿報酬，如此而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淩氏何辜？

第91章 協定

兩人都沉默下來。

飛陸界已經存在了無數億年，滄海桑田，變化萬千，修者的世界卻始終稟承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拳頭大就是道理，哪管死者有辜還是無辜？不過，歷代飛升成神的大帝都是正道強者，就算是破天大帝那樣半生遭遇不公、心中對所謂正道修者充滿憤恨的武神也沒有濫殺無辜，反而在飛升之前為了保護飛陸界而與火烈大帝一起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些大帝的精神成為修者的榜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