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父,章二河!(第1/3 頁)
“次毛,老許在哪呢?”
這道聲音略帶稚氣,但飛揚跋扈之意,尤勝積年老吏,剛一在門外響起, 場上許朝宗、周華炳就面色大變。
再看許子肅---
剛才一直戰戰兢兢,現在反而平靜了不少,在他眼神深處,甚至隱約可見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意。
許朝宗顧不上別的,匆忙迎出門去,周華炳緊隨其後。
“下官許朝宗,恭迎章三少!”許朝宗此時的言語中,再沒有剛才的自信與淡然,反而透著一種忐忑和炙熱。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許朝宗這個老六,果然還是從前那個騷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從眾人一番舉止,葉知秋已經猜到來人必是朝中權貴子弟,正如歸不二所言:自古奸佞為禍,尤甚外敵!
“我說老許,你邀請本少來這衙門,有啥好事呢?”章三少一面問話,一面大搖大擺地邁進縣衙大堂。
“噫~!”章三少用手一指葉知秋、歸不二,又驚又怒,“這兩顆蔥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擋住本少去路!”
至於許子肅,早就悄無聲息地退到角落,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歸不二那對小眼眯成了一條縫,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葉知秋瞥了章三少一眼,懶洋洋地打了好大一個哈欠,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這個小可愛是誰?”
來人白白胖胖、趾高氣昂,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明顯是個瓜皮,遠遠比不上另一方世界的妄撕蔥!
“你小子有病吧?不知道家父是誰麼?”章三少一張胖臉漲得通紅,大聲嘶吼道,“家父,章二河!”
在豫州境內,竟然有人膽敢藐視他的存在!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葉知秋饒有興致地打量對方,彷佛正在欣賞一隻小醜跳樑。
“這是使君章大人的三公子。”許朝宗小心翼翼地陪在章三少旁邊,替葉知秋引薦道,“葉兄,還不上前拜見!”
使君,是對州刺史的尊稱。
“嘿嘿---”葉知秋忍不住笑道,“葉某一介山野小道,哪像許大人心繫朝堂,有著恁麼多的俗禮?”
“真是反啦!”章三少氣急敗壞,蹦躂著叫嚷道,“章老四、周老九,你倆都死了麼?還不拿下這小子!”
小胖墩一蹦,地面都在顫動。
周華炳和那名官員對望了一眼,有心上前,卻又忌憚葉知秋的實力,一時躊躇不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小子想死,你倆也不想活哩?”章三少見狀,神色更見惱怒,“本少說的話,在這裡不好使哈?”
“葉兄,得罪了!”周華炳兩人把心一橫,迎難而上。
“老章、老周,這帝國官員,什麼時候成了章公子的家奴?”葉知秋隨手拆解兩人的攻擊,口中不忘譏諷。
那個章老四,名叫章新宇,也是葉知秋昔日在太昊書院的同窗,看他如今的裝束,應是本地縣丞。
此人雖然是文官,卻在雪亭鎮淳風武館打熬過,如今有著相當於煉魄五重的戰力,也算天資過人、文武兼備。
“你小子當真活夠啦!”章三少氣焰更加囂張,繼續嘶吼道,“這是豫州,你知道家父是誰麼?”
“家父,章二河!”
“本人,章三少!”
最近十年,只要祭出“家父章二河”這件法寶,他在豫州境內就無往不利,每喊一遍,對方膽氣就弱一分。
這讓章三少養成了一個習慣,遇到那不開眼的,他常常像話癆一樣,重複著“家父章二河”這句話。
這句嘶吼,總是能給他異樣的快感,比搶別人小媳婦還過癮。
蓬---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