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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心裡還在唸著自己的本色紙推廣大計劃,整理完了想要提交給董事會,才想起現在廖熙和沈騰已經不是他的助理了,秦科並不沒有給他分配任何助理,於是他只得自己拿了方案,去找秦科審核。
許慕敲了門半天沒有回應之後,乾脆抬手推開,以為是秦科故意給自己下馬威,好歹他現在也是副董,既然他沒有任何想要調換職員的打算,他就還是有話語權的人。
他本以為秦科一定也忙的焦頭爛額,一定也像他一樣的忙個不停,但他恰恰想錯了,剛剛接下一個大公司的秦董事長顯然分外的悠閒,這時竟然還有閒心躺在沙發上睡午覺,新晨市的深秋其實也冷不到哪裡去,他穿的很淡薄,隨手抬手搭在了額頭上。
許慕在心裡算了算,六年了,這人的容顏大概是天生就被歲月眷顧的那種,除了他與生俱來的冷漠和嚴肅會讓這張睡顏顯得不那麼好相處,但一旦接觸久了,自然就會發現,有的人的細膩和溫暖,是可以隱藏在冷漠的面容下的。
許慕並不打算多呆,他剛剛直起身子,晃眼一瞟,就看到秦科瘸了的左腿上好像掛著個什麼東西,他湊近了看,才聽到自己心裡轟的一聲:
那隻看起來有些蒼白的腳裸上,綁著一條熟悉的紅線……
65、130晉江獨|家發表 …
那大概是七年前, 二月十四,情人節, 他送了他一枚戒指,他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買。
他就抬腳把腳腕上的腳鏈拿給他看,說是情定信物, 就喜歡戴在腳腕上。
戒指無法戴在手指上, 腳鏈卻能伴隨一生。
秦科對許慕的愛意, 沉默又低調, 埋藏在無人知曉的內心深處。
許慕沒有細看, 只看到顏色就知道他的腳上還是戴著那條腳鏈, 金色的小圓珠他們兩人每人一個,他也曾經給他編過腳鏈。可是自從秦科拋棄他走了之後,他沒有再戴過。
就在許慕準備開門的出去的時候的, 又看到秦科醒了, 他坐起來,揉了揉眉心,問許慕:
&ldo;你來幹嘛?&rdo;
睜開了眼睛, 許慕才發現他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像是根本就沒有睡好。
許慕想了想, 用目光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檔案:&ldo;諾, 本色紙的推廣方案, 你看看。&rdo;
秦科起身走到辦公桌旁,隨手拿起來翻開,又抬手揉了揉眼睛, 見許慕要走,他乾脆出聲,坐回椅子上:
&ldo;我提了建議你再走,太龐大的野心也會讓人覺得恐慌和不切實際,董事會過不去的。&rdo;
秦科指的是許慕一直堅持的引領本色紙潮流這件事情,看許慕還站在原地,他抬腳碰了碰旁邊的椅子,對許慕抬下巴:
&ldo;你過來坐。&rdo;
他不再提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了,倒真的就像是他的上司,或是同事,許慕想了想,走過去坐好,把椅子挪了一下,和他平排坐著,看他從筆筒裡挑出紅色的筆,像是修改試卷一樣的,在許慕的很多不切實際的方案下畫了叉叉。
&ldo;現在本色紙才剛起步,有野心是好事,但至少要在市場上觀察一年以上,環保的理念誰都有,但如果我是個潔癖或者是個愛乾淨的家庭主婦,也許並不會選擇這種看起來黃黃的紙張,本身這種紙張就給人一種很不乾淨的錯覺。看臉的社會,漂亮的東西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rdo;
說白了,不就是顏控看臉的意思?可是許慕也是顏控啊,他就不會覺得這種紙張很醜,反而覺得特別有特點,回歸原始:
&ldo;你這些漂亮的花色設計,其實都是站在本色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