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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們一來到審訊室中，宋小藝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惡狠狠的向陳茜茜撲過去。

幸虧他身邊的實習警察眼疾手快的按住他，要不然他可能真的像猛獸一般撲上去咬住陳茜茜不放。

&ldo;你不是想見她嗎？&rdo;白仲離示意那兩名小警察將他狠狠的按在椅子上，這才讓陳茜茜進來，&ldo;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在再這個態度，我們就讓她回去了！&rdo;

躁動的宋小藝聽到這句話才漸漸地安靜下來，只是一副通紅的眼睛瞪著陳茜茜。陳茜茜的目光也不躲閃，同樣的瞪了回去。

&ldo;來，坐。&rdo;白仲離將陳茜茜的座位安排的離宋小藝還有些距離，依舊是提防著他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一時間，屋子裡竟然安靜了下來。那坐著的二人只是那般的互相看著，宋小藝的狠勁也漸漸的淡了下去，他首先開口了，

&ldo;我都是為了你，我想讓你出來。&rdo;

那語氣裡隱隱透著悲傷的感情，而不再有剛才誓死般的語氣。

&ldo;嗯。&rdo;

陳茜茜看著他，眼眶忽然濕潤了。她伸出被手銬束縛住的手，一個巴掌響亮的拍在他的臉上，

&ldo;可我早晚都可以出來的啊，嫩為啥要這樣做？嫩就不能好好的嗎？&rdo;打完他那一巴掌，她似乎又心疼起來，一雙手在他臉上摩挲著，&ldo;嫩幹嘛要再去殺人啊，嫩不是一直和我說以前殺人是因為他毀了嫩嗎？可現在這個人嫩又不認識，嫩幹嘛殺他啊！&rdo;

&ldo;嫩還會說什麼我當初也殺人…嫩知道我聽完有多心痛嗎！&rdo;眼淚和鼻涕一起從她臉頰上流下來，沾染到她的衣領上，&ldo;我以為嫩瞭解我的啊，我那是殺人嗎，我要是再不動手那個人就要把我殺死了啊……我本以為再怎樣，哪怕我要等個十年八年出來也可以啊，出去後能嫁給嫩，嫩會是一個好丈夫，會彌補好我這些年被虧欠的一切！可，怎麼，怎麼就成這樣了呢……&rdo;

她在那裡說的泣不成聲，宋小藝的眼眶也濕潤起來。他明白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自己太過於心急，又或許是曾經在親人權利下的庇護，讓他忘卻了法律的制裁。他們沒有可能了，因為他即將的到他應有的裁決，這次是真的沒有未來了。

他此刻應該怨恨誰？陳茜茜，韓才生，還是其他死在他刀下的人？在這即將接受審判的時候，他忽然有些錯愕，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殺這些人？如今的這個結局，到底該算到誰的頭上？

他還是不能明白。他將帶著這個疑問死去。

陳茜茜離開的時候，東方露出了清晨的朝陽。宋小藝已經將一切都全盤托出，甘願接受一切法律的制裁。

門口，他和陳茜茜分別被送上押送車。初生的晨曦映照著風雪過後的大地，而他們二人都忍住再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可能會是今生最後次眼中有彼此的身影，但卻不想真正的面對。

對宋小藝來說，法律給出的制裁會是一種解脫。對他這悲慘而又偏激的一生畫上句號。而陳茜茜卻還要繼續這般的活下去，多年後她就會重獲自由，只是不知道那時候她還有沒有力氣再去遇見一個可以託付餘生的男人。

但不管怎麼說，白仲離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又是一樁大案結束了。旭日東升，望著絕塵而去的押送車，他忽然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眼前一片眩暈。

&ldo;…看來，要去休息一下了。&rdo;

在重案組成員的努力下，這次的遺留殺人案終於結束了。白仲離和周其琛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