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麻醉藥很好用(第1/2 頁)
週一發現,她的“強效麻醉藥”並沒有被繳械,有法子拼一條生路。
剛才她除了觀察四周環境,也發現“護送”她的人只有兩個,敵我數量並不懸殊。
週一輕巧地摘下香囊,取出裡面的藥包,略微開啟,虛虛合上,然後攥緊在手心。她調整好姿勢,然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重重咳嗽了兩聲。
隨即,馬車就停住了。估計外邊駕車的人才想起來沒有綁住她,怕她醒來搗亂,打算趕緊再補一個手刀什麼的。
個子高一點的在前,他掀開車簾,一眼就看見週一閉目側躺,手腳僵硬捲曲,時不時還抽搐兩下。
個矮的那個看到週一這樣,疑惑地問道:“沈大哥,她這是怎麼了?”
被喚作沈大哥的人回答道:“看她這樣子像是羊角風。我家衚衕口有戶人家,他們家小兒子就有這個毛病,發作起來就是這樣全身抽搐,人事不省。”
“那會不會要命?她要是直接抽死了,我們也不用跑那麼遠送到別院了,直接拋林子裡喂狼。”
“一般死不了,只要不咬傷舌頭,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唉,那不是還得趕路。”
“別抱怨了。你帶繩子了嗎?趁著她發病,先把她綁住,省得一會她清醒過來再惹事。”
“沈大哥說的是,我帶了,咱一起給她綁起來。”個矮的傢伙從懷裡掏出一大卷麻繩遞過去,自己則伸手去抓周一。
週一沒有反抗,依然閉目抽筋。等到另一人將繩子碰到她的手腕時,她將壓在身下的那隻手快速揚起,朝他們揮了一下。白色粉末傾斜而出,兜頭兜臉撒了他們倆一身。
不等驚撥出聲,他們已經一頭撞倒,摔在了車廂裡。
癲癇發作時有很多症狀,肌肉強直,角弓反張,口眼喁斜,雙目上視,口吐涎沫,啼呼喘悸,等等。週一演得其實並不很像,因為她沒有張嘴流口水,也沒有發出牛羊豬叫。
並非是覺得那樣做太難看,而是擔心撒藥粉時誤傷自己。雖然香囊裡有闢毒的藥丸,可是吸進毒粉總歸是不好的。所以,撒藥時,她拿出了小時候去河裡洗澡時練就的龜息大法,閉嘴屏息整整有一分多鐘。
等把人放倒,她就趕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手腳,連滾帶爬地鑽下馬車。她拍拍衣服,大大喘了一口氣。
週一坐在地上,仔細分析自己的現狀。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她不會趕馬車,也不會騎馬。值得慶幸的是,這裡沒有多餘的敵人。因車在大道上,離山林尚遠,所以暫時也不用擔心豺狼虎豹這些兇猛動物。
關鍵問題是,她在哪裡?怎麼走可以回去城裡。
雖然說,看星星可以辨別大致方向,可她並不知道都城的方位。而且,作為一個典型的南方人,週一只知前後左右,不辨東南西北。
怎麼辦?都說老馬識途,難道讓這匹馬帶她走回去?週一看到架在馬背上的一大堆東西,又大又重,頓時望而卻步。她安慰自己,這馬也不見得認識路。
根據車輪的印子找回去?別說現在是大半夜,視線不好,就是大白天,她也沒辦法分清一路上的車轍。
最後,週一還是不想坐以待斃,選擇了走一步看一步。這第一步,就是馬車的反方向。
她精緻的髮髻早已凌亂,華麗的衣裙也早已沾滿了塵灰。週一散開發髻披下長髮,把頭飾塞進懷裡,揉揉臉頰,默默告訴自己:加油。
週一邁步走在路上,拿出了當年毅行20公里的勁頭。雄赳赳氣昂昂,爭取天亮之前回到都城。實在不行,找戶人家讓她能歇歇腳吃口東西也好啊。
這邊週一回城,那邊召陽趕著出城。兩人雙向奔赴,快速接近。
然後,完美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