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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殘留著一層很淺的藍色。
他有些絕望地蹲在浴室門口,看著自己被染成淡藍色的胳膊和小腿,崩潰大叫:“池野!”
“怎麼了。”
池野還在處理邊邊角角的辣椒醬,聞言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馮雅軍尖著嗓子喊道:“完了,我身上的顏色洗不掉了。”
“……”
池野思考了幾秒鐘,試探著問:“用沐浴露了嗎?”
“用了啊!”馮雅軍吼完這一嗓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扶著玻璃門咳得驚天動地。
池野說:“稍等,我幫你問問吳哥。”
他給吳哥打了個電話,吳哥說這種情況很正常,大概是彩繪在身上停留的時間太長,只需要買瓶卸妝油,兌水溼敷一會兒,然後打著圈揉掉就好。
他讓池野轉告馮雅軍,去買瓶卸妝水,記得保留髮票,明天去現場報銷。
池野隔著門說:“你先等一會兒,我去買卸妝水。”
“好,”馮雅軍緊緊抱住淺藍色的自己,“你可得快點兒啊,別讓我等太久。”
池野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十點多了,再加上這一通折騰,時針都快轉到十一點了。
這麼晚了,高主任不讓高凡出門,馮雅軍也癱在沙發上說他累,爬不起來了。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那聲音太響亮,他紅著臉捂上肚子,問池野:“有吃的嗎,隨便什麼吃的都行,我要餓死了。”
這麼晚了,池野不是很想開火做飯,在外面累了一整天,更不想隨便吃點東西湊合。
他嘆了口氣,拿上鑰匙準備出門:“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買吃的。”
馮雅軍說:“池野,我想吃烤串兒。”
“嗯,買。”
池野低頭換鞋,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直到他用手拋著鑰匙,哼著歌下樓,隔著玻璃門,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身影。
林逾白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很孤獨地坐在琴行門口,抱著膝蓋,像是在發呆。
池野的心臟很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他看著林逾白的背影,心想,林逾白現在在想什麼呢。
他是不是在想,早上的時候,池野明明答應他,說下次不會再遲到了。
又或者,他在想,不是約好了一起去吃飯嗎?為什麼沒有人下來,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等了這麼久。
我同桌
池野收拾好心情,快步走到林逾白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去吃東西。”
林逾白抬起頭看著他。
他身上還穿著白天穿過的那條短褲,明顯是因為覺得冷,才在衣服外面套了件衛衣。
幾隻飛蟲繞著頭頂的白熾燈飛舞,他微微仰臉,迎著燈光,眯起了眼睛。
池野在他身旁蹲下,抬起一隻手,為他擋住頭頂的光。
林逾白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漆黑的眼仁轉向池野。他說:“我以為你們不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像是在闡述什麼既定的事實。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
就好像已經習慣了被遺忘和冷落。
池野的手摸到了林逾白的袖子,順著袖子上的布料往下滑,握住了藏在袖口下的,略微冰冷的手指。
他攥緊林逾白的手指,看著他的眼睛,語氣誠懇:“對不起。”
林逾白垂下眼,偏過臉不看他。
晚上十一點,夜市上賣其他小玩意兒的攤子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賣小吃和做燒烤的大排檔還在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