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家事國事(第1/2 頁)
那一日,年老的公叔痤與年輕的公孫鞅談論了許久,只是並沒有人知道兩人究竟具體談了什麼。
相國府中的侍者只看見公孫鞅走出房間的時候,臉上始終縈繞著一縷凝重,而公叔痤的雙眼之中卻是流露出了幾許欣慰。
翌日清晨,在大兒子公叔越的幫助之下,身為相國的公叔痤正在穿著自己上朝所用的赤色服袍。
雙手細緻地替父親整理服袍,視線時不時地打量著公叔痤臉上的神情,就聽公叔越似是有意也似無意地詢問了一句。
“父親就如此看重那個公孫鞅?”
聽到耳畔兒子問起的這一句話語,雖然其中並沒有多少語氣變化,但是久在宦海的公叔痤又怎麼能夠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呢?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公叔痤並沒有什麼盤桓應對的打算,而是直接便對他開門見山。
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只聽公叔痤輕聲問道:“可是覺得為父看重公孫鞅,心中有所不滿了?”
這一句話語一出公叔痤的視線當即便移向了面前的公叔越,眼見他臉上的神情雖有略微變化卻並沒有多少慌亂之色,公叔痤的臉上隨即露出了幾分滿意。
當今天下乃是大爭之世,諸侯在爭,卿大夫在爭,就連那些遊學列國計程車子也在爭。
年輕人血氣方剛、每每爭先並不是什麼壞事,相反若是一點都沒有爭勝之心卻也過於志短了。
不過爭勝也都有一個度,在這個度內一切自當竭盡全力,而在這個度外卻一步都不能做。
很明顯兒子公叔越即使心中對公孫鞅有所不忿,也都在這個度之內,這就令公叔痤很滿意。
視線又在公叔越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還未等他回答自己的問題,就聽公叔痤沉聲訴說了起來。
“我知道數年以來你對公孫鞅有所不服,一直憋著一股勁想要超越他,這並沒有什麼不好。”
“但為父希望你能夠記住一件事情,你和他都是為父教匯出來的,這份情分卻是如何也割捨不斷的。”
“父親,我……”
聽到公叔痤的話語,公叔越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自己的父親伸出的右手給打斷了。
“越兒,為父今日便和你說說心裡話。”
“論及天資,你確實是不如公孫鞅;論及才幹,如今的你已經與他差距頗大;至於論及未來的境遇……”
話到這裡想到昨日白氏酒家之中,魏侯魏罃與自己的一番交談,公叔痤的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嘆息。
很明顯公孫鞅已然進入了魏罃的視線之中,或許他未來能夠坐上自己此刻所坐的這個位置。
“唉……”
目光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兒子,只聽公叔痤繼續說道:“為父和你說這麼多不是為了貶低你,而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公孫鞅的前途已然不可限量。”
“你心中不忿想要與其一爭高低並非不可,但是相爭可以卻不能過度,莫要傷了你和他之間存留的那份情分。”
“為父言盡於此,能夠領略幾分,就看你自己的了。”
公叔痤這一番意味頗深的話語落下,公叔越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了一句話。
“兒子謹受父親教誨。”
輕輕地點了點頭,用手在整理了一番身上的服袍之後,就聽公叔痤沉聲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退下吧。”
“兒子告退。”
向著公叔痤躬身一禮之後,公叔越當即向著房門的方向緩步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哦,對了。君上聽聞你頗有才幹,想要將你放在身邊,這幾日君命應當就會到府。”
臉上滿是低沉神情的公叔越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