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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帽簷遮住,只露出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
城中謠言已傳開,但禁嚴不利於傳到城外,薛凌雲又馬不停蹄出了城,徑直往人多的部落和村莊而去。
不過一天的功夫,雁鳴城內外都傳遍了慶安國皇帝被常河山殺害一事,逐漸形成燎原之勢。民眾和各方勢力聞言都是又驚又怒,舉國哀嚎。
常如松作為慶安國皇帝,幾十年來也算勤勉愛民,加上常河山造反謀逆,一直用的是宮中有人叛變,他控制京城和皇宮是為了保護皇帝和太子的藉口。如今兩人死在常河山手裡,他那謊言也就不攻自破,各方勢力更是高舉清除反賊、為皇帝太子報仇的大旗,急行軍往雁鳴城蜂擁而去。
其中,以常慕遠聲勢最為浩大。他本就是常家人,身份正統,加上他之前結交廣泛,在軍中有不小的影響力,四境守軍不少將領和部落直接投奔他而去。
驚聞自己殺了常如松父子的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常河山臉色煞白,身子搖晃了兩下,差點栽倒在地,失聲追問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那些人打到哪裡了?!”
一個將領跪在地上顫聲道:“屬下不知謠言從何而起,似有人故意為之。四境守軍和部落驚聞陛下暴斃,皆悲憤不已,以加快行軍速度殺來;西京守軍聽說陛下已死,群情激奮,士氣高漲,我們死傷慘重!”
常河山聞言,一屁股跌坐在龍椅上。大難臨頭的感覺當頭襲來,他本就沒有太多的兵力,全靠突然發難才控制了京城,佔據有利位置據城而守才堅持到現在。如今傳國玉璽和詔書還沒到手,就傳出自己弒君的謠言,豈不是羊肉沒吃到空惹一身臊?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常如松已經被剮得跟人棍一樣,死沒死都不敢讓他露面了。在勤王大軍攻進來之前,唯一能自救的辦法,就是找到傳國玉璽,再命人用常如松的筆跡偽造傳位昭書。這樣兵敗城破的那天,或許還能憑藉這兩樣東西壓住那些人,換的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常河山徑直推開將領,急匆匆往外走,他要去親自拷問常如松父子,就是將他們砸得筋骨寸斷也要將玉璽拿到手。
薛凌雲回到營地,遠遠看見常慕遠獨自在營地門口等他。常慕遠竟連個隨從都不帶,站在風中遠遠看見薛凌雲就笑著衝他招手:“凌雲兄!辛苦啦!”
薛凌雲這才扯下臉上面罩,笑著迎過去。常慕遠爽朗一笑,毫不客氣地將胳膊搭在薛凌雲肩膀上,笑道:“我都聽說了,你果真做到了!”
薛凌雲抬頭一看,整個大營熱鬧非凡,充斥著不同制式服裝的軍人,好像在重新分部入隊。被常慕遠搭著肩膀往前走,薛凌雲嘴裡謙遜道:“還是昭郡王殿下好計謀。看樣子王爺又收服了不少兵力,真是可喜可賀。”
“哈哈哈,全靠小舅爺和凌雲兄的計策!小舅爺人生得俊人更是聰慧;凌雲兄你義膽忠肝,能結識你們兩位,我真是三生有幸!”常慕遠十分高興,笑得爽朗,少年氣十足,不像是個手握重兵、運籌帷幕的將軍,倒像是個陽光恣意的閒散少年。
薛凌雲與他氣味相投,哈哈一笑,兩人並排著往營地走去。主帥大帳裡,常慕遠大擺宴席,葉長洲、葉文月兄妹,洛桑等原有將領,以及新投靠來的將軍和部落首領數十人皆在帳中。一是為薛凌雲慶功,二是為新收編的將士接風。
常慕遠高坐主帥位,向大家一一介紹新來的將領。大帳中充斥著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匯聚一堂,來投靠的將領皆拍著胸脯稱甘願為常慕遠效力,永遠效忠於他。葉文月一臉嬌羞地坐在常慕遠身邊,頭髮也從未婚少女的髮髻悄悄改成了已婚髮髻,少了些少女的俏皮,多了一絲穩重。
葉長洲坐在薛凌雲身邊,注意到葉文月髮式的改變,眼裡露出一絲欣慰:葉文月終於找到終身所託,自己也總算沒辜負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