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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毒液。他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像沉悶的滾雷:“我沒事,你繼續說。”
楊不易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殿下稍好些後,就命小人每日出去尋常慕遠的下落,一定要小人聯絡上他。但接連幾日,小人都一無所獲。後來常河山父子要殿下帶著釀酒師去城郊釀酒坊交流釀造工藝,小人跟著殿下的車駕出了破神廟,就與殿下分開了。後面的事,小人就不知道了。”
看來除了葉長洲,沒人知道當天那釀酒坊內的露臺上究竟發生了何事。可那人狡猾如狐狸,休想正面從他嘴裡套出當天真相,要想知道事情真相,薛凌雲還得另想辦法。薛凌雲收了心思,起身拍了拍楊不易的肩膀,輕聲說道:“今夜我找你聊天的事,不許告訴你家殿下。”
楊不易何等聰明,連忙說道:“小人絕對守口如瓶,就跟那晚殿下去月牙巷那樣。”
這小子還挺上道,薛凌雲衝他勉強一笑:“天亮,別踢被了。”說完轉身進了大帳。
葉長洲睡得十分香甜,連姿勢都還是薛凌雲離開時的樣子:側身而眠,手放在臉側,幽暗的夜燈下,只隱約看得到半張清秀的臉,也是隱藏在陰影裡。薛凌雲愛極了他現在的樣子,上床湊過去,那人的頭便十分習慣地抬了下,薛凌雲的胳膊便穿過他脖頸,由他枕著睡。
同床共枕多個日夜,連睡覺的默契都培養出來了,可是葉長洲,你何時才能才能真正信任我?薛凌雲抱著他的身子,手繞過去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薄薄的衣下微微的心跳。
若不是詢問楊不易,薛凌雲還不知道葉長洲果真誤會自己不要他了,更不知道他被人像狗一樣揪著頭髮強行逼喂葷腥侮辱。
薛凌雲的心在滴血,他想要的不是冷靜自持的君主,他想要的是一個知心交心、不隱瞞他任何事的親密伴侶。
摸著葉長洲鼓動的心跳,薛凌雲只覺得自己離那一步還很遠,或許遠到這輩子都無法取得葉長洲的信任和依賴。
罷了,懷裡是個心懷鴻鵠志之人,趙婆婆教他那些為君之道,他便不可能全身心信任誰。誰叫自己喜歡上這樣的葉長洲了呢?
不過對於侮辱過他的常家父子,包括常如松,薛凌雲一個都不會放過。下半夜是人最睏倦的時候,薛凌雲打算趁著這時候進宮打探一下情況。他一個人行動利索,加上輕功卓絕,天亮前一定能回到營地。
薛凌雲悄然起身換上夜行服,回頭看了葉長洲一眼,還是不放心,去小案就著昏暗的燈火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我去雁鳴城打探一番,很快回來,勿念。落款:景純。
放下字條,薛凌雲黑布蒙臉,輕輕撩開簾子,見楊不易也睡著了,便從他身邊跨過,縱身一躍三丈遠,隨即幾個縱落消失在月色下。
薛凌雲輕功蓋世,隻身一人無拖累,幾十里路的距離難不倒他,在人最容易犯困、守衛最為鬆懈的寅時末到達了皇宮。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輕車熟路到了主殿,揭開瓦片往下一看,只見常河山竟穿著慶安國龍袍,坐在龍椅上低聲和一個身著鎧甲的將領低聲說著什麼。
因為主殿太高,薛凌雲凝神屏息也聽不見常河山在說什麼。那將領聽完立即跑走了。殿中站著幾個侍奉的下人,卻沒見常如松父子。待那將領一走,常河山立即伏案提筆寫著什麼。
片刻,又一個身著鎧甲的將領進來,抱拳低聲說道:“王爺,京營其他部已經全部被打退,只有西京守軍與我們的人正在城北膠著。據探子來報,各部落和四境守軍正在快馬加鞭趕來京城。弟兄們傷亡慘重,只怕堅持不到大軍壓境!”
常河山日夜不息,即便拿下雁鳴城他依然很頭疼。整個慶安國各方勢力都不認同他,只要一天拿不到傳位昭書和玉璽,他就一天不得安寧,早晚會被勤王的勢力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