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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他一起泡,撓了撓頭,找了個藉口:“我三日沒洗澡了,一身汗臭,燻到殿下就不好了,我還是另尋他處吧。”
宴澤禹等人在另一邊笑道:“景純,午膳不如就烤你那兔子吧?咱哥幾個好久沒吃兔肉了。”
“好啊!”薛凌雲將鐵弓上兔子解下丟到池邊,叉腰笑道,“不過就你們幾個貨,烤出來能吃嗎?”
宴澤禹正想向他打聽太子和珩親王之間的嫌隙,神秘兮兮衝薛凌雲道:“景純你來,我們這寬敞。”
薛凌雲如何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不喜歡嚼舌根,但他平日與這幾個傢伙關係好,如果問到自己不好不答,只得藉口開溜,指著前面道:“我身上汗溼了,怕臭著哥幾個,我去那處單獨泡。”
“你去那邊幹嘛!”宴澤禹連忙道,“那邊要走很遠才有一個小池子,還是在山坳裡,哪像這裡這般視野開闊,能看到山下萬里山川。”
薛凌雲望了下遠處墨色群山,笑道:“那哥哥們就在這邊享受萬里山川,小弟去山坳裡洗汗臭。”說完不顧宴澤禹等人呼喚,扛著鐵弓逃也似地走了。
沿著蜿蜒小石子路一直往前,薛凌雲置身道路兩旁梨花樹下,入眼盡是純白無瑕的小花瓣,一陣風來,漫天花瓣飛舞,落得薛凌雲滿頭滿身。他心中愜意,並不急於趕路,邊走邊欣賞這絕美景緻。
峰迴路轉,前方便是山坳了。薛凌雲抬頭而望,四周盡是白茫茫的梨花樹,鼻中嗅到清甜的梨花香,那溫泉硫磺的氣味倒是淡了些,看來裡面果然沒多少池子。
薛凌雲正喜歡這樣的地方,一個人清清靜靜泡個無人打擾的溫泉,洗去一身疲憊,多好。他往前走幾步,便見梨花樹下有個小池子,正騰騰冒著熱氣。薛凌雲心裡一喜,正想過去寬衣,卻見池邊屏風掛著一些衣物,看來裡面有人。
薛凌雲止步,正要失望地轉身離去,忽然聽得一聲天籟般的戲腔:“郎君呀,留步。”
誰在喚自己?薛凌雲一下停了腳,心頭砰砰直跳。那聲音清脆婉轉,珠圓玉潤,擲地有聲,盈盈迴盪在山坳裡,定是個絕美的美人才能唱出這等天籟。
果然,那美人又唱了一句:“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三日不見兮,思之若狂。”聲音清耳悅心,就從那屏風後傳來,如鳳吟鸞吹,令人聞之慾醉,但卻不是之前的曲調了,看來那美人是在信口而唱,並非在喚薛凌雲。
“呵……”薛凌雲吁了口氣,心中好奇:這皇子和世家子弟,誰人有這幅絕好嗓子?莫非是誰家女子?可是參加春獵的都是男兒,不可能有女眷進來啊?
聽著溫泉池裡嘩啦啦的水聲,那人唱了這兩句,卻又不唱了。薛凌雲更加好奇了,屏風後究竟是誰?他似被鬼迷了心竅一般,忍不住轉身輕手躡腳往溫泉池而去。
好在此處偏僻,就他一人,薛凌雲毫不費力地靠近那屏風,見上面搭著錦緞玄色衣袍,掛著墨綠色鞶帶,上綴些許寶石,看樣子像是皇子的規格。
成年無殘疾的皇子就那麼幾個,難道是某位薛凌雲沒見過、身帶殘缺的皇子?薛凌雲更好奇了。他從未乾過偷香竊玉之事,也不屑於去幹,但此時卻像個窺淫的登徒浪子,一雙眼睛好奇地從屏風縫隙裡偷看過去。
這溫泉池子被旁邊的老梨樹遮擋了一大半,樹上潔白的花瓣隨風飄落,池子水面也飄滿了花瓣,一個少年披散了發坐在溫泉池裡,背對著自己,正抬頭愜意地望著滿樹梨花出神。
那人背部覆滿青絲,下半身完全浸在溫泉水裡,從背後只看得出身形修長,身姿挺拔,除此之外看不出男女,更別說認出他是誰。
薛凌雲更好奇了,這不男不女的傢伙到底是誰?看背影,自己一點也不熟悉。他耐著性子蹲在屏風後盯著那人,只見那人低頭攪動了下池水,慢慢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