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神器之力(第1/2 頁)

洛寧向拉蒂爾詢疑。

自那魔族疆域的黑雨飄散而出，其中的飛鳥定然無生命跡象，否則在昔日魔族護界結界尚存之際，這些鳥兒不可能輕易穿越魔族領空。

此乃洛寧初步推斷，他欲剖鳥探其究竟，無奈此鳥見光即亡，令他無法施為。

“依我之見……這些鳥確無生機。”

拉蒂爾提著鳥籠，與米娜擦身而過。

她將籠遞予洛寧，她並不珍視手中難得捕獲的異鳥，相比之下，她更願在洛寧面前展現誠意。

洛寧手指勾住籠環，穩穩接住。

鳥籠之輕超乎他想象，輕盈如空，然而提起時，籠內卻傳來振翅之聲。

此聲熟悉，與上次闖入黑雲所聞相似。

“但我有一疑慮，”拉蒂爾回至原位，續言，“此鳥三足，形態酷似魔族領空翱翔的‘三足烏’。”

“雖非強敵，但因其群起襲人，故冒險者不敢輕易飛越魔族領空。”

“我曾視其為領空的守護屏障，如今看來……這屏障已被用心之人利用了。”

拉蒂爾語調輕柔，話語直指洛寧之前的猜測。

“你們可知曉……傀儡術？”

“傀儡術，數百年前於人間嶄露頭角的新魔法，傳言此術陰暗，能操縱死亡之物……”

“不知此術是人類自行研創，還是發掘了古卷，從中習得。其源神秘，我曾試圖探尋，人間傳說紛繁，真假難辨。”

拉蒂爾嘆氣道。

“你說的傀儡術，我略有耳聞……”

米娜不再針對拉蒂爾，語氣柔和許多，多了幾分溫婉。

“我僅知其為黑魔法，施展條件殘酷，需掏空生物內臟，僅留皮囊，再注入魔法，驅使之。”

“然而施展此術代價高昂，作為新興魔法，全大陸掌握者寥寥無幾……”

米娜口中‘新興’實則古老。

數百年於人類而言滄桑鉅變，無論帝國根基深厚，還是小國相擁取暖，皆有翻天覆地之變。但在魔族眼中，這不過短暫，尤其在場的魔王們，數百年僅是她們漫長歲月中的一瞬。

但對僅活了十八載的洛寧而言，她們口中的數百年駭人聽聞。

“既然黑雨非自然雲層，那必是人為所致。”

“籠中三足烏無生命，遇空氣即化黑水……故傀儡術操控之可能甚大，只是我不解，人類何以擁有如此強控之力？”莉露魯皺眉道。

“雲層中的三足烏群，如洛寧所述，成千上萬，人類種族在魔法上並無天賦，且肉體承受力有限，操縱如此龐大傀儡，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們確應將黑雨源頭歸咎於人類。

然而常識與魔王的驕傲，使她們無法接受人類輕易左右魔族命運的能力。

若將黑雨源頭歸於神明，她們尚能接受，但若是體弱智高的人類，魔王們便猶豫不決。

短暫的靜默中，洛寧將手中的利維坦之歌唱拋起。

他起身，突然對沉思的眾人道：

“是否可能，人間有人持有神器？”

洛寧此言，四人目光齊投向他。

“神器有靈，多自主擇主，散落各地，故有人類得之，亦不足為奇吧？”

洛寧之言雖微，卻非無可能。

對這些魔王而言，‘人類借神器主宰他們命運’較‘人類憑自身魔法主宰他們命運’更為可接受。

“神器啊……若為神器之力，我倒覺得有此可能。”芙妮點頭贊同。

“有人得操縱傀儡的神器，傀儡術在人間盛行……如此想來，前後邏輯通順。”米娜亦覺合理。

拉蒂爾與莉露魯未表異議，眾人認同洛寧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