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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差人去買,莫要怠慢了,只是外面比較亂,還是不要讓他出府了。”
聽出了言下之意,柳管事躬身回道:“是,三爺,小人必回好生招待著,不讓貴客亂走。”
李雄聽身為御史性格中少不了固執,他如果醒了一定會想方設法給都城傳信,未免他惹出亂子,祁遇詹想了想,還是要給他留一封信。
正好這時紀二診斷完出來了,祁遇詹指著柳管事道:“你和他說吧。”
柳管事沒覺得紀二是個哥兒生出什麼輕視之意,他拎得清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院子裡,不會是尋常的哥兒,笑臉迎了上去。
兩人一邊說這一邊回了內間。
祁遇詹則走向了一旁的書案,案上又現成的紙筆,只是墨還需要現磨。
不待他拿起,被跟過來的時未卿截了過去,“我來吧。”
時未卿的兜帽和麵巾已經摘了下來,他低著頭在硯臺里加了少許水,正用墨條緩緩研磨。
沒有墨寫不了東西,祁遇詹轉身靠著書案,雙臂抱胸挪揄,“能得未卿磨墨,實是我一個面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時未卿本想說,磨個墨而已,有何大驚小怪。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手痠,研不動了。”
祁遇詹低頭看了眼剛剛被染黑的水,對於他撒嬌的行為沒有揭穿,而是勾著嘴角,踏著步子站到時未卿身後,把人圈在了懷裡,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那我幫你。”
男子存在感極強的氣息包圍,時未卿立時有些後悔,先打了退堂鼓,若是在他房裡怎麼樣都行,現在這是在外面,隨時有人會看到他們。
時未卿眼睛不時掃著內間的簾子和外間的房門,就怕有人突然出現,“好了,我不累了。”
祁遇詹仍然沒說什麼,痛快的離開了,沒想到靠回書案後卻被瞪了一眼。
他霎時笑了出來,抬手摸著時未卿的耳朵,道:“說研不動的是你,說不累的也是你,我好心幫忙沒得到回報就算了,還被瞪了一下,是誰說自己講理的,我看你明明是不講理,還是個有賊心沒賊膽個的粘人精。”
破天荒的時未卿表情沒有變化, 研磨的手更是平穩的很。
祁遇詹挑眉,以為時未卿學聰明瞭知道如何應對,沒有得到預想的反應, 無趣地摸了摸鼻子, 已經決定就此打住。
等到墨汁濃淡均勻後, 祁遇詹坐到了太師椅上,提筆正要蘸墨,餘光一閃, 身前突然擠進一個馨香的身軀。
時未卿面對面跨坐在祁遇詹腿上,扶著他的肩,一臉倨傲,似乎在說誰有賊心沒賊膽。
祁遇詹怔了一下。
高傲的人經不起激,而時未卿的心性又非常能沉得住氣,祁遇詹也反應過來,怪道時未卿剛才蘸墨怎麼沒反應, 原來是在這等著。
近來見多時未卿的乖順, 惶然被逗弄時的窘迫羞惱的顏色好看, 現在才發現盛氣凌人的倨傲更惹人心癢。
似乎現在才記起來, 這才是他的真性情。
祁遇詹想看時未卿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不動聲色道:“怎麼了?”
時未卿是害羞, 又不是真的沒膽子,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做出這樣未出閣便養面首離經叛道的事來。
如這人所說現在害羞也晚了,何況他們兩情相悅, 周圍也都是自己人,既然如此有什麼好剋制的, 時未卿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連以往的羞窘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粘著你怎麼叫粘人精。”
“手累了, 給我揉揉。”時未卿又把手伸到祁遇詹面前,說得坦然。
祁遇詹眉頭微動,低沉的嗓音說了一句,“好凶。”
但也沒耽誤放下毛筆,手掌環住嫩白的細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