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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未免耽誤正事,時未卿加快了手中動作。
祁遇詹也考慮過讓時未卿手下人去,經過白日死士的事情後,他覺得行事要謹慎,擔憂時府外的肖掌櫃等人身邊有沒被察覺的死士盯著,為防事情暴露,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更為妥善。
紀二輕功好,而時府死士不管是明面還是暗中都被祁遇詹摸透了位置,帶著時未卿和紀二避開不是難事。
此時紀二正在門外守著,房內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一時對這位主子的面首有了新的認識,不禁懷疑外面傳的品行端正嫉惡如仇是不是真的。
心裡想歸想,還是在祁遇詹靠近門吩咐後,第一時間低聲回道:“我去和方頭領換守。”
接著夜色遮掩,三人離開了念林院,在路過一個院落時突然改變方向返了回去,還不忘在時未卿耳邊輕聲提醒:“屏息。”
在林園,祁遇詹教過時未卿怎麼屏息,聞言他立即換了呼吸方式。
祁遇詹抱著時未卿,紀二跟在後面悄悄落在了院中侍衛視線的死角,房內的聲音在紀二耳中瞬間清晰了起來。
時未卿沒有內力,五感不靈敏聽不到房內的聲音,但他能看出來祁遇詹察覺到了什麼,被放下之後什麼也沒做,只依偎在了眼前人的懷裡。
夜間越來越涼,祁遇詹怕時未卿冷著,一心二用將披風攏了攏,不漏一絲縫隙,在他唇上碰了碰表示安撫後,隨後將人攏到了懷裡,視線看向了投在窗欞上的剪影。
剛才在屋頂,祁遇詹便發現了說話之人是何樓和林觀,看了一下週圍守衛,想著這個院子應該是林觀住的地方。
此時,窗戶上的剪影拿起一旁的東西,正向下彎下腰。
祁遇詹猜的沒錯,這個院子確實是林觀住的端禮院,彎腰的正是何樓,他拿著藥在給林觀後背塗藥。
上次也是如此,如果他不來,林觀就不會讓人給他塗藥,何樓怎麼可能會任由他這樣下去,看著後背的傷,他沒忍住說道:“你說你這又是何苦。”
林觀看著帳幔的花紋,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何叔,我總要讓他消氣。”
何樓嘆了一口氣,沒再勸,該說的早就說過,要有用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想起時未卿被阻攔的事,問道:“少爺不能去後院,是大人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林觀回道:“不讓少爺見夫人是我的意思,主子只是不想讓夫人插手進來。何叔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在時府這麼多年,何樓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好,我不問了,正好你藉口養傷,這兩天也別到少爺面前去了,大人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剩下事交給我,免得再惹得少爺生氣,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林觀頭側向裡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何樓看著他這姿勢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不覺又嘆了一口氣,一邊塗藥,一邊囑咐他養傷注意事項。
奇怪的是林觀也沒有打斷,任憑一個侍從對他絮絮叨叨。
沒過多時,房門聲響起,何樓離開後房內也沒了動靜,再留下去也得不到什麼訊息,祁遇詹打了個手勢,抱著時未卿躍上了屋頂。
離開時府範圍後,祁遇詹對時未卿說明了剛才的事情,問道:“何樓和林觀很親近?”
時未卿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我常在府外居住,十四歲那年,林觀才到我身邊,我不清楚他和何樓何時親近,等我察覺時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為此時未卿曾經問過兩人原因,他們只說閤眼緣,當時時未卿怔了一下,不可否認,他每次見林觀時也覺得如此,若不是他長著這張臉,時未卿早將處理乾淨了,絕不會放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