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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瑪瑙見她情緒平復下來,大約聽得進話了,才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來,“咱們在外頭也聽見了幾句,沒影子的事,側福晉何必為了這個傷了情分,未戰先怯呢?”
“有沒有影子,過幾個月選秀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她拿來一本書擋住腦袋,在書底發出悶悶地聲音,拒絕和瑪瑙溝通。
“您!”瑪瑙簡直恨鐵不成鋼,“那這幾個月您就繼續和四爺冷著?將來若沒有這回事,可要怎麼收場才好。”
對一個未知樣貌的人膽戰心驚,如臨大敵的,倒是敢和主子爺拿喬要強,這、這不是窩裡橫嗎。
“我去休息,不必給我叫晚膳了,”寶月胡亂翻了幾頁書便看不下去了,她將書一蓋,還是回床上躺著吧,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瑪瑙和珍珠無奈應是,只好貼心地為她放下玉鉤,拉上了床邊的帷幔。
寶月猶豫地支吾兩下,最終還是拉住瑪瑙的衣袖,她用被子蓋住臉,只露出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睛,小聲地問道,“四爺去哪裡了?”
在瑪瑙出聲的時候,蘇培盛便很識相地慢吞吞找了把傘來,畢竟若是側福晉出聲留人,這傘便不必再找了。
雖然最後寶月很硬氣的沒有作聲,但這傘最終還是白找了,因為四爺回到了九洲清晏的書房裡——那個和他們兩個的臥房隔著兩條走廊,來回只要一刻鐘的書房。
還以為要去多遠的地方,蘇培盛暗忖,上了一盞茶,他便安靜地垂頭退到門外,像一個木樁子般,開始看雨,看落日,看月亮。
他只當自己是這扇門,這面牆,即便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也不曾進去問一聲四爺。畢竟這時候進去了,只怕就要橫著出來,真變成圓明園的一草一木。比起自己的小命,四爺少用一餐也是無妨的,反正想必如今他也氣飽了,吃不下麼。
待到蘇培盛開始從各個角度觀賞起天上高懸的月亮,他幾乎要看見月亮裡吳剛伐桂的身影,眼看著即將得道飛昇的時候,書房裡終於傳來了一絲聲響。
“王爺?”他麻溜地滾進去,站在桌前,等候四爺的吩咐。
四爺沉默許久,忽然問了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八月裡了,月亮是不是很圓?”
可、可今日是八月初五啊,左看右看,也只勉強算得上一張拉開的弓,如何談得上圓?
“你主子要過生辰了,怎麼也不知道提醒。”四爺目光涼涼地看著蘇培盛,見他不長腦子,終於開恩給他一句明示。
哦,還是側福晉呢,蘇培盛在心中悄悄不敬地想著,這不是還有十來天麼,也難為四爺能找到一個由頭,幸虧現在是八月裡。
“是、是,奴才愚鈍,一時竟忙忘了,連禮單子都不知拿給側福晉過目沒有。”縱然心中腹誹不已,面上蘇培盛卻是萬分恭敬地陪著笑臉告罪,很識趣地給四爺搭了個臺階下。
“恕你無罪,”四爺睨他一眼,他攤開手,“單子呢?”
“這、奴才這就使人去拿。”禮單子的事也不歸他管啊,但蘇培盛還是素質十分良好地連忙去外頭叫了個小太監,和善地命他往孫嬤嬤那兒拿單子去。
東西拿來了後,四爺也不看一眼,他周身仍然洩出幾分怒意,抄起單子就疾步往臥房裡去。
天上一輪斜月,身邊徘徊著淡霧雲影,風搖翠竹,雨後的竹林在月光下呈現出蒼青的色澤,蕭蕭瘦瘦,竟顯出一種悽清的意味。
他穿過兩道遊廊,到了門口,卻發現外頭一個人也沒有,往日裡那幾個丫頭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四周靜悄悄地。他心中一慌,推開門四下巡睃,隱約瞧見屏風後有個人影,這才強裝鎮定地定下神來,氣定神閒地緩步往裡頭走去。
寶月聽到推門的動靜,從美人榻上起身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