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投壺?不,比投人(第1/2 頁)
他聽朱氏說,一年前明禮的右手手腕曾受過一次重傷,沒能得到及時醫治,自那以後便落下了病根。
他假意斟酌,片刻後道:“我也不佔二姑娘的便宜,我們比投壺吧?”
“投壺?”明禮輕笑:“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你若要比,就比射術,比投壺?呵,莫公子,你究竟是在侮辱六藝傳承,還是......單純的瞧不起我?”
莫正封被說的臉一紅,“明禮,你真以為你是神嗎?我說比投壺,那是念在你是女的,給你個臺階罷了!”
“謝謝,我不需要。”
明禮表情淡淡,她走至水榭正中,“此處皆是女子,冒動箭矢,恐會傷著她們。這樣吧,我們不比投壺,比投人。”
莫正封一怔:“投......投人?”
“對呀,投人。”
少女的臉上終於揚起一抹微笑,她抬手一指,指向了一根楠木參天柱,她道:“你我二人,一人箭鏃三支。若是投我,便將我綁縛此柱之上,並於身體周邊釘死三朵嬌花,不用弓弩,手握箭鏃扔出,一支箭擊一隻花,擊入木裡算一籌,最後清點,射中多者,為勝。”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女眷都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明禮的下一句話卻更讓人膽寒。
她立於莫正封的面前,語氣輕快道:“單單射花好沒意思。莫公子,你可敢同我立下生死狀?”
“生死狀?!”莫正封瞪大了眼睛。
這女的,別是個瘋子吧!
“沒錯,生死狀。”明禮的眸光中泛出一抹狠厲,細細去聽,能夠發現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氣:“你我比試,絕非兒戲,箭鏃之下,生死不論。如何,莫五公子,你若是害怕,就跪下給我磕個響頭,再出門大喊三遍‘兩淮巡鹽御史是豬!’我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這話,哪裡是在給莫正封臺階下?分明就是拿刀架脖子,硬是逼著他答應生死狀。
不過,為莫正封嘆息的人也沒多少。
他的脊背忽感寒風陣陣,可現在是騎虎難下,他若這時候退了,那還不如被射死在臺上!
“好!”他一狠心,大聲喊道:“就依你所言,投人!”他一轉身,吼道:“去!給本公子拿粗繩,取箭簇,採花朵來!”
見著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另一邊的男眷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但他們不敢越過張止,頂多就和他並肩立在石欄前,興沖沖地眺望。
那個被小廝託著的少年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扇金鑼,‘鏗鏘’一聲,震的人心沸騰,他揮臂高呼:“開盤了開盤了!明二姑娘對陣莫家老五!”
“姬小公爺,賠率多少呢?”
被喚作姬小公爺的少年低頭掰手指算了半天,“明二姑娘一賠二十!莫家老五一賠二!”
在場眾人:“......”
聞言,張止忽地抬頭,問他:“姬遇,你押誰?”
“二哥問我嗎?”姬遇想了想,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高舉:“我沒帶銀兩,便押傳家玉佩一枚,給明二姑娘助助興!”
“嘶——”
聞言,眾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姬遇乃姬國公獨子,生母是當今陛下的胞妹,他手裡那塊玉佩,便是買下一座江南的城池也是夠的。
果然是能和張止走在一處的紈絝子弟,敗家都敗的如此駭人聽聞。
緊接著,就見張止朗聲喊道:“好,那我就押一兩銀子,給莫五公子鼓鼓氣。”
眾人暗笑。
“另外——”張止緊接著又開口,他尾音拖長,將眾人的胃口全部吊了起,“我替明二姑娘押自己十萬兩,贏了盡數歸她,輸了,全算我的。”
“嘶——”
又是無數口涼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