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京都府舌戰(1)(第1/2 頁)
四人在茶舍商論了半個時辰便將臧北、莫照二人的結局走向徹底定下。誰能想到,幾個在官場上起起伏伏,沉淪半載的老狐狸就要栽在四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手裡,且這一栽,便是滿門滅盡,萬劫不復。
莫家
莫照頹唐的坐在後院水池旁,雙手抱頭,渾身都在發顫。今早,發現躺在身邊的是自己兒子的時候,他雖然驚恐萬分,但還不至於到絕望的地步。
直到發現莫正封的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揭開褲子一看,莫照只覺得天都塌了。莫正封醒了之後也是半瘋的狀態。
不管問什麼,都不會回答。
“主君......”莫家小廝實在是扛不住外邊兒一輪接著一輪的壓力,只能硬著頭皮又來稟道:“隋御史的人又來了。說是您若再不依傳喚前往京都府衙,就要上稟林相,參您一個惰懶怠政、拒絕審查之罪。林相這個人您是知道的,向來剛正,就連嫡子違法都能親手送上刑臺的啊。”
“滾!”
莫照隨手拿了一塊大石頭狠狠砸向鏡子般的水面,將水中世界打碎。他大聲怒吼,兩頰顴骨凸出,一拳捶在泥地上,無聲哭咽。
“該死的臧北!”莫照起身怒罵:“做冤大頭做了那麼多年怎麼就突然醒悟了?!同為二皇子門下,他難道不知道一旦捅破此事,即便我死,他難道就不會死了嗎?二殿下絕不會放過他的!”
一道清明的男聲從後傳出:“父親如今該想的,應當是如何讓二殿下站在咱們這一邊。您在臧家的那個女兒,完全可以成為反殺臧北的一柄利刃。”
小廝見到席墨後立馬退下,莫照回頭皺眉,語氣裡是遮掩不住的厭惡。
“是你?你怎麼敢來?”
席墨收了摺扇,反問道:“我也是莫家子嗣,如何來不得?”
若是換作從前,莫照早將他給罵出去了。可如今莫正封已廢,他又只有這麼一個獨子,莫家百年傳承根基萬萬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
席墨縱然只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可終究是自己的血脈無疑。
思及此,莫照的語氣頓時軟了幾分下去:“你方才說,此事尚有轉圜的餘地?”
“這世上,只要想活下去,就沒有絕路。其實要解此局不難,就看父親是要舍兒子,還是舍莫家。”
席墨坐到了莫照的身邊,“父親,滴血認親沒有依據。您只需咬死不認臧纓的身份,臧北便是說破天去也無濟於事,而後將戰火轉移到大哥被施以宮刑的真正始作俑者的頭上。如此一來,即便是隋正,又能奈您何呢?”
莫照猛地一抬頭,眼中恨意洶湧:“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這一切災難出自誰手?”
“明相嫡長女,明禮。”
......
京都府衙,因為這一場官司涉及到了朝中幾位大人物,於是免了百姓聽審,就連一眾衙衛都被禁令不許入內。
隋正一身正紅官袍端坐堂上,頂上高掛‘明鏡高懸’金字匾額。三尺法桌立於高臺,桌上擺文房四寶及令箭筒。
臧北、莫照、臧夫人、臧纓,以及明禮和席墨六人共同立於堂下兩側,對了,還有一個莫正封,被擔架抬了躺在堂下。
臧北狀告莫照和臧夫人私通,生下孽種臧纓。
莫照狀告臧北血口噴人,無端生有,並指控明禮在賞花宴的時候和臧家蛇鼠一窩,扣下莫正封,秘密閹割。
至於明禮,她也湊了個熱鬧,告了一狀,告莫正封姦淫幼女,惡行昭昭,天理不容。
隋正又看了看非要坐於太師椅上觀案的程五思和張止,即便清廉如他,也不禁實覺頭痛。
程五思站隊二皇子,張止則是太子表兄,這兩位分別代表著兩名皇子。莫、臧、明三家又全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