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心疼了?捨不得把他放走?(第1/2 頁)
聞言,少年那鴉羽般的漆黑長睫悄然掀開,露出那雙幽暗無邊的銀眸。
女人正纏繞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柔若無物,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夠了,我可不打算在這裡上演一場真人秀……”
不僅如此,她搭放在他後頸上的纖細手指卻逐漸彎曲成鉤,圓滑的甲片隨時都要刺入他的後頸,叫停這場以假亂真的戲碼。
厲濯羽唇畔噙笑,沒有像以往那樣順從回應,抬手抹去她唇周已經花了的口紅。
當然,在懷中女人的耐心快要耗至極點時,厲濯羽悄然鬆開了箍在她腰際的大手。
他不經意地側過了臉,餘光掃向斜後方。
不出意外,門口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算他識趣。
少年修長的手指重新搭放在了琴鍵上,可接下來響起的不是琴聲,而是比琴聲低啞多了的質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轉院?”
雖然厲濯羽沒有提起那個名字,但這句話裡的“他”,很明顯指的是陸凜。
這間療養院很大,足足佔地了幾公頃,可陸凜的存在就像是一根毛刺,無關痛癢,但礙事,誰知道哪天這根毛刺不會變成棘刺?
甚至連這個琴房,都是霍綰特意為陸凜建造的,他反倒成了外人了。
從始至終霍綰都沒有看向門口,哪怕連一記施捨的眼神也沒有投遞過去。
她不在意陸凜的出現,也不會去管他的離開,對待這個陪伴了她三年的“金絲雀”,冷漠地像是從未認識過一樣。
哪怕,這個琴房的確是她為他所建,這架鋼琴也是命人特意定製。
可不過才三年時光,陪她在這裡彈琴的人就變成了另一個男人。
從一開始,陸凜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可他還是簽下了與她的協議條約,所以霍綰沒有什麼好愧疚抱歉的。
交易就是交易,誰摻帶了感情,誰最終就會一敗塗地。
對於霍綰而言,陸凜是這樣,厲濯羽也是如此。
見霍綰久久沒有回應,厲濯羽終於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眉眼間沁出薄笑:
“心疼了?捨不得把他放走?”
“你是說陸凜嗎……?”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什麼,懷中的女人似乎故意拖長了尾音,溫軟動聽,慵懶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接著,只見她抬起了手,冰涼白皙的指腹刮過他的下顎,像是在逗-弄著一隻毛色雪白的貓兒。
“他身體不好,需要常年調養,是個離不開醫生監護的病人,你和一個病人計較?再說,你不是已經廢了他那雙彈鋼琴的手……?”
“更何況,我要是真的還想繼續和他有什麼聯絡,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
字字句句好像都有道理,可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厲濯羽都感到心口一陣悶意。
霍綰從他極其不明朗的臉色中察覺到了什麼,還是那般雲淡風輕,不過聲線明顯沉降了幾分,無端生出了幾許試探:
“你不會還想對他下手吧?什麼時候外人口中面慈心善的厲家小少爺,成了這麼……‘狠毒’的人了?”
“狠毒……?”
這兩個字從厲濯羽的嘴裡念出來,好像附著了一層深意。
她還是第一個這麼形容他的人。
但他並不討厭。
“他覬覦我的夫人,對我的夫人餘情未了,我能讓他再度出現在你面前,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聽到這裡,霍綰側目看向了他,沒再開玩笑,一反常態的認真:
“他的姐姐曾經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後來因為我的緣故,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瘋了。”
明明這件事顯然是沉重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