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風霜雨雪自淡然(第1/2 頁)
說著,胡老大手掌一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串銅錢。然而,那官差卻只是不屑地瞟了一眼那銅錢,似乎並不放在眼裡。
此時,位於官差身旁的一個糙袍小吏卻眼疾手快地走上前,趾高氣揚地說道:“就這點子兒,我們爺們兒可還不看在眼裡呢。”
糙袍小吏輕蔑地撇了胡老大一眼,然後轉過身去。
可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胡老大手中的銅錢,就如同變戲法一般,悄無聲息地轉到了那糙袍小吏的袖口裡。小吏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走上前道:
“我看這幾個人就是些用屠宰場邊角料的苦命傢伙,就不必查了吧。”
官差聽了小吏的話,不屑地瞟了胡老大幾人一眼,然後揮揮手道:“走,咱們繼續查!”
說著,一行人便離開了。
胡老大看著六扇門官差們離去的背影,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這一劫。
在夜晚的街巷中,兩名六扇門的官差在一番盤問後,緩緩離開了無油巷。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巷尾。
就在胡老大和柳大根兩人將這官差送走之時,在無由巷內一個被遺棄在角落裡的草垛後,隱藏著一個看似普通的木桶。
突然,木桶的蓋板微微顫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蠢蠢欲動;緊接著,蓋板竟自動開啟,露出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泥土和草屑。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腦袋的主人低聲唸叨著,似乎有些疑惑,“怎麼沒有人的聲音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鑽出木桶,露出了一件沾滿血漬的僧衣,原來是一位穿著僧袍和尚。
他四下張望,臉上寫滿了困惑,“唉,人呢?人呢?司徒兄,楊兄弟,你們在哪呢?哪兒呢?”
就在和尚四處張望之際,他忽然感覺到一道異樣的目光正盯著他。他趕忙轉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泥牆之上,正笑嘻嘻地坐著一位姑娘。那姑娘身穿淡綠色的衣裳,手中把玩著一朵野花,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喲,這不是苦荷大師嗎?怎麼躲在這裡呀?”
姑娘打趣道。胖和尚一見是她,頓時有些尷尬,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笑道:“原來是仁心姑娘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自然是來找你的啊。”
仁心眨了眨眼睛,笑道:“不過,看你這樣子,還真是有夠狼狽的。”
聽此,苦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趕忙行了個佛禮。
“不知仁心姑娘可知道司徒兄和其他人去哪裡了?我怎會沒有跟他們一起被那二人搬走了。”
仁心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那朵從路邊摘來的野花,眼眸中閃爍著那莫名的光芒。
“那兩個大傻子把其他人都搬走了,可其中一個為了喝點酒,竟然把你這桶血缸與酒缸調換了,所以啊,你是沒有機會與你的好兄弟們同生共死了。”
仁心的聲音在此刻的夜晚之中顯得十分冰冷。聽到此,苦荷大師不由嘆了口氣。
“唉,命該如此啊!”
說著,他就要轉身。突然仁心喝道:“站住!”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有一種別樣的威嚴。苦荷大師轉過生,好奇的看向眼前似乎與平日呆呆的模樣截然相反的仁心。
問道:“仁心姑娘可有其他吩咐?”
“寒山寺北絕林崖上那老和尚隱居了多少年?當了多少年的縮頭烏龜?呵呵。”
仁心的笑聲涼涼的,一改往日的純善,竟有一種獨屬於葉闌珊的陰森之感。
“你說的是我的師叔,姑娘可切莫打狂語,這樣稱呼人可不禮貌。”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