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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清得知素雲要跟吳燁回城的事，雖然有些不捨，但是畢竟不是自己親閨女，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雖然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何秀清也不想把婚事辦得太敷衍，也算是為這個半路的女兒盡一份心了。

素雲名義上是何秀清的女兒，雪松的妹妹，因此，儘管何在本地沒有什麼根基，姻親舊故也少，但是受惠於雪松和陳瑜的人卻不少，所以這場婚禮還是很熱鬧的。

吳燁的父母有些意外，又覺得十分有面子。

只是吳家老兩口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參加婚禮的人對親家一家都很熱情，但是面對他們兒媳婦時似乎有些反常？

兒子兒媳婦挨桌敬酒的時候，好多人連酒杯都拿不穩，結結巴巴回上一句，端著杯子一口就悶下去了。

尤其是吳燁母親叫了兒媳婦一聲&ldo;素雲&rdo;，旁邊好幾個人筷子都嚇掉了。她看著溫婉秀麗的兒媳婦，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她有什麼可怕的，真是奇了怪了。

村裡人每次看到素雲，都會想起前些年的那些滅門的慘劇。只是終究是那幾個人先做了孽，他們也沒法指責素雲，但是看到她還是忍不住害怕。

直到素雲回房休息，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ldo;這都結了婚，應該安生了吧？&rdo;

&ldo;咱們又沒幹啥缺德事，怕個球？&rdo;

&ldo;說不好，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提著刀把你卸了咋辦？&rdo;

&ldo;說不定不是她呢？&rdo;有人自我安慰的說。

馬上又有人說：&ldo;你沒聽她婆婆叫的什麼？不是才怪！&rdo;

也有人說了句中肯的話：&ldo;這都幾年了，不也啥事也沒有？別說她不是那個，就算是，人家做了人也就跟我們沒有啥兩樣。&rdo;

&ldo;再說了，擺了酒人家就去大城市了……&rdo;

聽說素雲要離開，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自覺沒有冒犯過她，但是一想到這是手裡有十來條人命的主，腿肚子就忍不住轉筋。

就跟有人說動物園的老虎不吃人一樣，隔著籠子還是沒幾個人敢靠近。

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也為了讓婚禮的氣氛不那麼沉重，敬了酒素雲就不出來了，知青大院裡才慢慢又熱鬧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累了一天，吳燁沖了個涼就迫不及待的回房抱媳婦了。

看著託著腮安靜的坐在窗前的新婚妻子，吳燁的腳步也慢了下來，不忍心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他走到素雲背後，彎下腰雙手環抱著她，聲音有些暗啞：&ldo;媳婦，想什麼呢，還不睡覺？&rdo;

素雲轉身抱著吳燁的腰，埋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

吳燁以為她是害羞了，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釦。

&ldo;不要！&rdo;素雲猛的推開吳燁，因為喊得太急，聲音都有些尖銳，在安靜的夜裡聽著有些刺耳。

吳燁愣了一下，笑了：&ldo;你那個來了？&rdo;算算日子，不太對啊？他當初算黃道吉日的時候，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

&ldo;不是這個，是我還沒做好準備，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對不起……&rdo;素雲覺得有些對不起吳燁，擺了酒就算正經夫妻了，她卻連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到。

吳燁看著素雲眼裡不自覺的排斥和厭惡，還有臉上矛盾的愧疚，忽然明白了什麼。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疼得喘不過氣來。

他翻身躺好，把素雲抱在懷裡，在她的臉上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