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鵲之強強2(第1/2 頁)
李藥師一面高喊:“阿海!興波!”
一面急推囚車之門,試圖脫出。
囚車之門原是虛掩,本當一推而開。
豈料此時李藥師使盡全力,那車門竟是原封不動。
李藥師不禁再喊:“阿海!興波!”
斯時天昏地暗,李藥師只能隱隱望見於海、季興波就在左近,然而卻被那勁雲疾風捲得立足不穩,踉蹌傾跌仆倒。
李藥師的佩劍原本藏在囚車底部,如今一探,那佩劍竟爾也已不見!他一時大驚,慌忙又喊:“阿海!興波……阿海!興波!”
李藥師只顧高喊,卻不知道,他每呼一聲“阿海”,那風雲便掀起一陣海潮;他每喚一聲“興波”,那海潮便興起一重波濤。
陣陣海潮、重重波濤,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將囚車卷得搖搖晃晃,卻也不曾將他的衣衫打溼。
但見煙霏雲斂,其聲如赴敵之兵,銜枚疾走,不聞號令,但聞人馬之行聲。
此時囚車已被掀得輾轉傾側,於海、季興波也早已委地不起。
李藥師在顛沛流離之間,勉強開眼看時,卻見那海潮波濤之中,竟爾真有人馬!不過那“人”,或頭頂雙螯,或揹負殼蚧;那“馬”,亦是馬首龍身。
那“人馬”隨著海潮波濤遊遊蕩蕩,漂漂忽忽地流經李藥師身旁,各自陰惻惻地回首冷笑。
李藥師大驚,陡然憶起代天行雨次日,那西廊健僕所說“日後若在旱地突遇潮水奔漭,恐是龍師來尋,尚請避之為上”等語,登時頓悟,不禁撫髀長嘆:“天亡我也!”
就在他憶起西廊健僕的剎那,那西廊健僕便在海潮波濤中現身,奮力扶起囚車,連車帶人,拉著李藥師疾奔。
然而西廊健僕拉行得實在太快,雲海風波便重重迭迭地猛然擊向李藥師。
沖沖撞撞之間,李藥師竟爾逐漸失了知覺,暈厥過去……
待得李藥師恢復神智,已是夜半。
耳畔蟲鳴唧唧,水流淙淙,自己卻仍在囚車之中。
他再試推囚車之門,甚至將整輛囚車都推得搖搖欲墜,無奈那門竟仍是原封不動。
他輕嘆一聲,也只有聽天由命。
好不容易捱到清晨微曦,朝陽由東方升起。
李藥師四下張望,雖然困在囚車之中,無法遠眺,但尚能辨識途徑,知道自己仍在渭水之濱。
過往路人見到囚車,不久便招來官差,將李藥師連車押走。
李藥師見到日照來自後方,知道自己正往西行,暗想:“只待入了長安,見到衛文升,自能脫困。”
心下便也踏實許多。
不久囚車來到那素以“灞柳風雪”著稱,名列“關中八景”之一的灞橋,李藥師日前猶在懷想,當年“沛公至灞上”,那是何等的意興風發!如今自己來至灞上,竟是拘於囚車之中,遭官差押解而行,哪有絲毫意興風發的態勢?
過了灞橋,入了長安,李藥師便被送往大牢。
他向獄卒打聽衛文升,卻遭到一陣叱責。
待得差人送飯,他再耐心籠絡打探,才得知衛文升已久臥病榻,不復視事。
他又表明自己與衛文升有舊,那差人卻笑道:“衛大人風癱在榻,連自己的親人也認不清楚,如何還能辨別舊識?這大牢中若是人人自稱與衛大人有舊,咱們不如敞開牢門,大夥兒全散了也罷!”
竟不再理會李藥師。
李藥師絕了面見衛文升之望,只得枯坐牢中,等待出塵前來。
只要出塵到來,他二人裡應外合,自能脫困。
正當李藥師在鴻門、驪山之間遭龍師尋仇之際,李淵也在霍邑城外遭霪雨所羈。
原來那龍師許可權只在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