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27(第1/2 頁)
段懷聽了依舊不死心,抓著趙青,讓他說這啞女到底是怎樣的一般。
恨不得讓趙青把眉毛多長眼睛多大都比量給他。
趙青本就不擅長撒謊,被他連番盤問,更是前言不搭後語。
段懷聽了不光心裡沒得個答案,反而更加焦灼混亂。
白日裡難熬,晚上也總是睡不安穩。
徹夜的寂靜中,他總會想起那日在宮中的事.
想到那兩個太監說他的話,想起他爹孃的死。
想起他把那兩個太監打的半死,最後被巡邏的侍衛押到了皇伯父面前。
想起皇伯父那一瞬間的慌亂。
想起聽他質問時,皇伯父的震怒。
想起三皇子因他被遷怒禁足。
和最後自己在街頭被扒衣摘冠的屈辱。
而夢中還有一隻黑手,彷彿無處不在的操縱著這一切。
明明是個噩夢,卻也是他最近能看見的唯一光亮。
從噩夢中驚醒後,他能面對的,也只是摸不到邊的黑暗。
不知是最近噩夢做的,還是因為身上的傷。
他突然又病倒,發起了高熱。
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好似看見自己的小時候。
爹孃還在,他們抱著他,如珍似寶。
可轉眼間,爹孃變成兩具白骨。
他們指責他認賊作父,罵他是個蠢貨,是個連仇都報不了的廢物。
他想否認,可卻張不開嘴,他只能聽著那一句句凌遲之言,如刮骨寒刀般刺的他渾身冰冷。
半夢半醒間,卻有人將他圈進懷裡,拍著他的脊背,撫著他的脖頸。
他彷彿墜入冰窟之人看見了冰面上的光亮,用力的,再用力的把那熱源困在懷中。
懷中之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熟悉的讓人安心。
即使在睡夢中,他也不由自主的尋著聲音而去。
用炙熱的唇瓣,將那聲音拆吞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段懷才終於重新睡的安穩。
第二日應該是個好天。
因為段懷感受到了曬在被子上的太陽。
他醒來時有些不知是夢是醒,懷中那殘存的蓮花香,卻讓他心底彷彿燃了火一般。
今日來餵飯的還是蘭姑。
段懷猶豫再三,到底沒忍住。
“蘭姑,昨夜千金可否起夜?”
蘭姑手裡的筷子和碗邊重重的磕在一起。
“這不是貴人應該問的,你過於冒昧了。”
“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還請蘭姑告訴我。”
“她沒起,一夜到天明,起夜的是我,怎麼了?”
段懷:……
“無事了。”
又是幾日不見啞女,段懷心裡都開始懷疑之前那晚的親吻,是不是隻是自己的夢境。
可偏偏那段蓮花香總是若隱若現,彷彿軟鉤子一般的撓著人心。
…………
這日,蕭蝶又故意撣著蓮花香粉,踮著腳從他窗下經過。
看剛才還一臉沉靜的段懷神情又變得恍惚,她壞心眼的笑了笑。
幾日過去,段懷身上的外傷好了個七七八八。
從前他多愛大紅或絳紫色袍子。
華貴,張揚,行走間如同一團耀眼的光。
眉眼間的驕傲鋒芒刺人眼球。
如今他一身米色細布袍子,靜在窗邊,雙眼上覆著布條,倒是看起來比以往看起來順眼的多。
如同被打磨拋光的玉石,終於褪去稜角,露出溫潤的底色,又帶著讓人心癢的單薄脆弱。
蕭蝶踮起腳尖,透過窗,用唇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