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兵敗(第1/3 頁)
“這些天,你看越崇怎麼樣?”元煊問道,她用蘭沉壓著越崇,但蘭沉也不能一味獨大,這人性子陰沉狠厲,還需要另一人掣肘。
越崇性子太粗,有些耿直,蘭沉又太細,什麼都藏在心裡,不如越崇與底下人親近。
“目前沒看到他想告密的趨勢,倒是他家裡尚有個老母。”自賀從升任調走,蘭沉頂了賀從的左都督,一直替元煊盯著越崇。
“我會升他做右都尉。”元煊取出一張紙,用了印,“你這個左都尉,好好看著他,只是下面的人,也不能一味強壓,物極必反,今日這事兒你報的好,想要什麼賞?”
蘭沉搖頭,“屬下孑然一身,本無所求,若真有求,就請殿下,若真有那天,給我個,手刃那群趨炎附勢,貪生怕死的小人的機會。”
元煊瞭然,高家當年四散,所有出嫁的族中女子無一善終,大多夫家擔心受株連之禍,有良心的仳離,沒良心的就直接趕出家門,甚至叫人自盡的都有。
大約這人成為侯官,就是為了揪這些家族的過錯,那些家族中,也包括穆家。
“可。”元煊允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北邊的戰事,決不能耽誤。
元煊負劍進了宮。
“你這病了有些日子了。”太后半真半假地抱怨,“都沒人給我念經了。”
如今太子在太后手底下,東宮的人都在一月之內都換了一波,就連保母都因為染上了惡瘡不宜照顧太子,太子年幼,哭鬧了幾次,最後由太后親自領著去見了一回保母,惡臭撲鼻,口生爛瘡,太子看了一眼就往回跑,直說這不是自己的保母,之後也不鬧了。
元煊瞧著她眉眼之間舒展無比,就知道這日子過得不錯。
這可惜了,這世道,能有多少安生日子。
跟著密報回來的應該還有軍報。
元煊給太后唸完經,進了自己處理文書的小閣,沒找到那份軍報,皺起了眉頭。
城陽王是知道如今把持文書的是她,怕她壓下來?
果不其然,她整理完積壓的文書出來,城陽王已經在殿內了。
外頭積雲濃重,滾滾翻湧,殿內燭火通明,蠟痕斑駁。
“太后!前線急報,長孫冀兵敗,全軍覆沒!如今生死不知,想來已被叛軍麾下大將賀寶榮斬了!”城陽王痛聲道。
元煊想要進殿的步伐一頓,身後的鹿偈更是瞪大眼睛,心神震盪。
“這是都督薛毅的密信,上頭痛斥廣陽王不曾接應長孫冀,一味退守,致使叛軍圍剿成功,那叛軍首領鮮于文茂多次取信以示對廣陽王的欣賞,更是說出廣陽王若稱王,必率軍投靠稱臣。”
“這鮮于文茂本就是高車降戶,如今看來,廣陽王有謀反之心,是板上釘釘的。”
高車這些年日益壯大,已成高車汗國,北鎮部族眾多,除卻鮮卑族,還有不少北方部酋,一旦廣陽王當真謀反,鮮于文茂投靠,與高車汗國再達成協議,吞併蠕蠕,南下攻打,那麼大周危在旦夕。
“如今廣陽王退守定州城外,不知究竟是戰退,還是意圖吞併定州,於定州稱王啊!”
鹿偈聞言氣得胸口起伏,可也知道現在不能露出一點異樣,她不能壞了長公主的謀算。
元煊轉過頭,沒進殿,轉而踏入了明鏡府。
“去查軍報是什麼時候的回來的,往驛站查。”
她囑咐完侯官,剛要出門回去找穆望,就發現門口站著個人,一個她幾乎遺忘了的人。
那個元日查刺殺是案之時,理當協助自己的廷尉卿,長孫行,長孫冀是他的伯父。
當初他一點沒插手,侯官要抓什麼人,說抓就抓,幾乎沒在她面前露面,連賀從都覺得這人實在乖覺,唯有元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