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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
不愧是師兄。
敏銳的直覺讓她狐疑反問:“回來不會是告我的狀吧?”
溫歲禮抿唇一笑:“正是。”
君臨:“……”
依照她對公卿的瞭解,這會兒已經能想到那個笑面虎哂笑著把自已貶的一文不值的模樣了。
她面無表情:“師兄又說我什麼了?”
溫歲禮感慨:“小卿這性格你還能本著禮儀叫他師兄,小臨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是個好孩子呢。”
君臨眼皮子一抽,最近好人卡領多了,她都快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是個好人了。
“那時你剛被蠱蟲控制沒多久,小卿回來同我說……”
【橫者君臨?大景之主?連這種雜碎使的小手段都能中招,已然失去了同我比試的資格。】
【若她一輩子不清醒,那我便永遠不會承認她,我師弟君臨可不像景帝這般窩囊。】
他是語氣溫和,唇畔勾著的弧度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分毫,說完悠哉的走人,沒去尋過她,也沒再回過鬼谷。
君臨沉默一瞬,隨即啞然:“是我的疏忽,讓他失望了。”
溫歲禮收回細細瞧她的目光,嗓音裡多了些笑意:“但現在你回來了,他可就又要頭疼了。”
公卿對君臨的期待值很高,普天之下高手如林,他卻只認她。
從小一塊習武長大,何事兩人都要爭個第一,在彼此心裡,誰都認準對方只能由自已打敗,不可代替的,唯一的,又是那麼珍視的。
所以看到君臨先中招,他是當時發怒最厲害的,有多在乎對她就有多失望,此後,他便不再盯著她的訊息,直到那次街道的擦肩而過,他知曉他的師弟回來了。
他的對手回來了。
這才是有資格與他一戰之人。
才是讓他另眼相待之人。
……
題外話:
“宜麥知春早,飛花卜歲禮。”
取名“歲禮。”
給師父添了個姓,那就叫溫歲禮好啦!
花圃裡的那株花
鬼谷空大又幽靜,三人時還算熱鬧,畢竟有公卿和君臨一直吵鬧,兩人三言兩語不合就得比半天。
但自從二人離開後只剩溫歲禮一人,便冷清的寂寥。
空巢老人溫歲禮,今兒趕上了君臨回來送溫暖。
兩人在院中坐下,溫歲禮從屋裡沏了壺茶拎出來放桌上,寒蟬般染著雪色的長睫下,一雙冰藍的瞳仁似天空澄澈乾淨:“你受苦那五年,可怪我沒去救你?”
“不怪。”
君臨給自已斟了杯茶,吹了吹熱氣輕輕抿了一日,舉止矜貴又風雅。
溫歲禮靜靜的看著自已的小徒弟:“為何?”
“我們門派不就是師父領進門,出去死活看個人嘛?”
她侃侃而談,一副“師父你這問題難不倒”我的樣子。
“鬼谷三人,你只負責傳授我們本領,出師後我和師兄如何那便看自已的造化,我和他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又本是敵對,不管是你還是他,要是能來救我才是天上下紅雨呢。”
她風輕雲淡:“你們只會失望吧。”
鬼谷和別的門派不同,不是那種幾千弟子嘩啦啦的抱著同門情意,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他們三人都是個體。
出師後師父不管事。
而教出的兩位驚世之才,以後如何作為,又要經歷哪些磨難,一切都要由他們自已承擔。
這就是強者,生死有命,俯瞰眾生還是落敗成泥,皆在你自已。
聽她說完的溫歲禮:“……”
男人食指彎曲猝不及防的彈了彈她的眉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