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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阮清倒吸口氣，袖子底下的手已經握成拳頭，手指甲刺破皮肉都無所察覺，眼底波瀾泛起，氣的發抖。

凌君胤彈了彈衣擺表情無波：&ldo;妾就該有妾的樣子，本宮的大婚只有太子妃才配。&rdo;

&ldo;夠了。&rdo;允秋水生怒，拍著扶手，&ldo;阮清是哀家的人，你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應該顧及哀家，你如此言辭刻薄的羞辱她，是在挑釁哀家嗎？&rdo;

&ldo;皇祖母。&rdo;凌君胤神色不變。

允秋水因為憤怒眉毛都皺在了一起，這漢東最尊貴的女人，生氣也是很嚇人的。

凌阮清埋下頭，眼中陰毒沸騰，散發出來的是哀怨委屈。

&ldo;君胤，哀家自認阮清配得上你，她父親為漢東鞠躬盡瘁，你皇爺爺還在的時候，你可知道是多麼器重鎮國將軍？他更是幾次三番救哀家性命，哀家覺得，就是讓阮清給你做太子妃，還覺得阮清委屈了呢。&rdo;

凌君胤冷眼聽著，不做回應。

凌阮清紅著眼看了看允秋水：&ldo;皇祖母。&rdo;

&ldo;阮清怎麼就對不起你了？哀家前往五臺山多年，若不是對你的賜婚不知情，你以為…你以為那個侯爵府的大小姐能這麼輕易成了太子妃？她哪一點比得上哀家的阮清。&rdo;

&ldo;瑤兒哪裡都好，漢東無人能及。&rdo;低冷的聲音一字一頓。

&ldo;你…&rdo;允秋水氣節，無言以對。

凌阮清上前安撫：&ldo;皇祖母不要因為阮清與太子哥哥爭執，不要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能給太子哥哥做側妃已經…已經是阮清的殊榮，阮清很開心了。&rdo;

&ldo;你自己看看，她這些年都是為你著想，這麼懂事，這麼寬仁，你為什麼就看不到她的好？&rdo;

允秋水見凌阮清這麼卑微，到現在還怕凌君胤不高興，心裡頭更是為她不平。

但是在凌君胤眼裡，凌阮清就像是一塊腐爛的肉，讓他作嘔。

&ldo;太子哥哥，阮清以後會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就不要與皇祖母爭執了，阮清…阮清也不會再亂說話了。&rdo;紅紅的眼帶著怯怯的討好。

凌君胤半眯著眼冷凝看著，悠爾一笑，這笑不過是諷刺：&ldo;你能認清自己的位置當然是最好，凌阮清，不要將所有人都當做傻子，也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趁本宮還有些耐心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本宮只能對你不客氣了。&rdo;

&ldo;太子…&rdo;

&ldo;你還威脅她？&rdo;允秋水護住眼淚汪汪的凌阮清，指著凌君胤，&ldo;幾年不見，你當真是變了，你的眼裡可曾還有哀家這個皇祖母？&rdo;憤怒質問，允秋水用手拍著自己胸口。

凌君胤表情沉如水，直直看著上方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最尊敬的那個人，只可惜，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老眼昏花。

&ldo;本宮一直都尊敬皇祖母。&rdo;凌君胤低下眼睛淡淡道。

允秋水紅了眼眶：&ldo;你這是尊敬嗎？當年，哀家說什麼你都是會聽的，可是現在呢？為了那個雲瑤一而再再而三讓皇祖母失望生氣，她果然是個掃把星。&rdo;

氣惱的話脫口而出，但是也能看得出允秋水對雲瑤的不滿。

凌阮清咬唇拽了拽太后的袖子，輕輕搖頭提醒她不要說了。

允秋水深吸幾口氣端坐，銳利的眼鎖定下方目光森寒的人扯了扯嘴角：&ldo;哀家說的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