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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長的。
謝玉珠當下放下捂著臉的手,捋捋耳邊的頭髮,接過面具微笑道:“多謝公子相助,佳節相逢亦是有緣,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男人微微一笑,頷首道:“鄙人姓衛,單名一個淵字。”
謝玉珠愣了愣:“衛淵?公子居然叫衛淵?真巧,您居然和那位逍遙門叛徒天上城城主同名同姓呢,真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玉珠笑著笑著便笑不下去了,背後冷汗直流。
她心道:不會吧?她本想著如今寧裕鎮動靜鬧得這麼大,來個王公貴族也不奇怪,難不成他還真是天上城城主?那可是靈匪頭子,居然還敢親臨寧裕鎮,這不跟耗子進了貓窩一樣?而且……這年頭靈匪頭子都穿上貢緞了?
男人卻只是繼續笑著,不承認也不否認,順著她說道:“是啊,真巧。”
他說著就想繼續往前走,卻見謝玉珠胳膊一伸,把面具又還給了他。橘紅衣服的姑娘鄭重其事道:“公子……你拿著,你比我更需要它。”
這姑娘沒追問下去,只是對他行了個禮再道聲謝,繼續捂著臉去找她師父了。
衛淵遠遠地看著姑娘消失在人海里,低下頭翻看著手裡的面具,微笑道:“真沒想到啊,扶光宗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沿著這人流如織熱熱鬧鬧的大街一路朝西走,人流漸少,氣氛逐漸肅穆,一路走到頭正是縣衙的所在。縣令大人正在縣衙裡走來走去,眉頭緊鎖神情焦急,顯然根本無心享受節日慶典。他正焦頭爛額,為仙門們提出的撤離百姓一事兒煩惱,給嘉州州牧的呈報昨晚才發出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回信兒。
若他擅自撤離百姓,火山不發或安置不當,他便人頭落地,百姓流離失所。可時間緊迫,若火山果然噴發,他與周圍的百姓來不及跑,自然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進亦難,退亦難。
“經年不見,張大人瘦了。”一道聲音突兀地在堂內響起,驚了張縣令一跳。他抬眼看去,一個黑衣男人正坐在堂上,手一揮旁邊的茶壺便自動而起,給茶杯斟滿茶。
張縣令收起焦急神色,不動聲色地行禮道:“下官見過衛大人,衛大人還是一樣神出鬼沒,也從不見衰老。”
衛淵拿起茶,悠悠地吹了口氣:“不請自來,張大人莫要見怪。”
“下官怎敢。”
“怎麼不敢,當年您在朝上彈劾我時義正言辭,振聾發聵,一字一句猶在耳邊啊。我無故離京前來此處,您再參我一本,衛某可受不了。”
“以聖上對您的信任,您便是三年不回京又能如何。我再參您,恐怕就不是被貶此地,而是要死無全屍了。”
衛淵望向張大人,微微一笑:“張大人這話怎麼說的,我是來給您帶好訊息的。崇丹火山即將噴發,天災將至,我剛從嘉州而來,替嘉州州牧請了三萬兩銀子安置百姓。”
張大人眼睛不由得一亮,他問道:“這麼說,可以開始撤離百姓了?”
“我說可以,誰還能說不可。”
“不過平日裡仙門與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僅憑他們一句預言便全然相信,若是日後火山不發……”
衛淵低笑一聲,他摸著茶盞道:“這是永珍之宗算出來的。張大人以為永珍之宗,為何被稱為永珍之宗?”
“永珍之宗就是說,我師姐算的東西,絕不可能出錯。”
金神
葉憫微跟著小福童們走街串巷地玩了一通, 這個世界大多數時候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熱烈顏色與嘈雜聲裡。行人與她擦肩而過時乍然清晰的面容,都是眉目舒展笑意盎然,繼而融化進紛繁的顏色裡。
世界迷離, 人群像是水, 歡樂像是浮在水上的一層油, 人群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