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蝴蝶效應(第1/2 頁)
那臺藍鳥陪伴了我兩年後,正式退休了。
車子被砸得幾近報廢,為這事兒,我找黑虎交涉數次,黑虎不肯賠,說是我自己開壞的,他頂多出一千塊錢,補漆做個鈑金什麼的。
我不樂意,找王濤,王濤起初向著黑虎,說我在飯店裡挑釁黑虎,動手在先...
這純屬睜眼說瞎話了,幾次與王濤交涉後,王濤對我始終愛答不理的,我有點不耐煩了,想給黑虎一點顏色,最後陸峰勸住了我,他在中間過話後,黑虎很不情願的掏了兩萬塊錢。
坦白說,兩萬塊錢是遠遠達不到我的預期的。
一點不吹牛逼的說,而今放眼江陵,誰敢砸我的車?
換一個人,把我車砸成那樣,我管他要十萬塊錢,或者買個新車,他絕對不敢調皮。
但黑虎吧,介於他大哥王濤的關係,這事兒我最後也沒再追究。
……
道上打流,沒有人知道,發財和意外,那個先到來。
98年11月下旬,一件與華姐有關的事兒,像是南美的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導致北美一場颶風一樣,這個事兒最終導致了江陵黑道格局徹底改寫。
……
江東市的黑社會具有明顯的本土特徵,從型別分,大致可分為“土黑”與“洋黑”兩種。
土黑有點像建國前的綠林土匪,他們的組織綱領渙散、毫無江湖 道義、濫殺無辜,如八十年代英雄會的劉高樂、寒血社的李明,這些都是土黑的典型,這幫人毫無原則底線,有的以殺人為樂,有的衝擊公檢法司,自封當代“黃巢”。
而洋黑,又有兩個細分型別。
一是封建式行幫型,多是仿效港臺電影和書刊組建,有幫規,有老大,人人都有綽號,內部有較為嚴謹的組織規矩,有的甚至還敢明目張膽的打出幫派旗號;另一種是地域式聚合型,以宗族或是血緣關係為紐帶,多以地域聚合,劃分勢力範圍,稱霸一方。
而發生在羅豔華身上的這個事兒,就和宗族型的黑社會有關。
……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村級行政單位,是有很大自治權的。
98年11月4日,《村委組織法》試行後,按規定,村長與村主任由村民普選產生,雖然一把手村支書是鎮裡指派的,但全國境內,很多人歡欣鼓舞,認為是民主的一大進步。
是不是進步,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但就實際結果而言,這種有限的民主,在鄉村以宗族血緣為紐帶的關係加持下,某些地方的村長與村主任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門閥、一種權力的壟斷世襲。
羅豔華老家的龍回長樂鄉青山村,就是村霸、村王世襲的典範。
……
“村委組織法”試行後,青山村一片歡騰,村民們普遍覺得,自己用票選出來的村長,更放心,而村裡的那些“能量人士”也各個摩拳擦掌。
11月下旬,青山村舉行換屆選舉。
盯上村長這個職位的,有兩家,一家姓姓羅,競選的叫羅保山,現年41歲,此人跟羅豔華是本家,嚴格來說,他是羅豔華的遠房堂哥,他與羅豔華是共高祖父的,兩人是未出五服的關係。
據說羅保山性格正直,在村裡頗有口碑。
另一家叫李大寬,現年44歲,家裡的兄弟姐妹很多,在鎮上、縣裡做生意的挺多,有錢,家族勢力挺大。
普選開始後,羅保山和李大寬都忙碌起來。
羅保山以前是村裡的木匠,他十四歲就學木匠手藝,村裡很多人的架子床就是他做的,據說他手藝挺好,收費也總是友情價,村裡很多人對他頗為敬重。
聽說村裡自治,羅保山也躍躍欲試,村裡也有不少人支援他。
而相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