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近來可好(第1/2 頁)
生命中的朋友,我算是感覺到了,總是一段一段的,很少有一直陪著走下去的朋友。哪怕是夫妻,也是一段一段的,戀愛和結婚以前不相陪,一方先走之後也不再相陪。
其他的親人和朋友,那就更加了。
對於蘇枝梅流產後不跟我聯絡,我也不想主動聯絡她,我怕她認為我嘲笑她。
這年頭,誰沒遇到幾件煩心事呢,只是各有各的苦,不互相傾訴罷了。
她既然不想打擾我,我也不想打擾她。她認為訴苦是倒苦水,我也認為向她訴苦也是倒苦水啊。
那就等各自療愈之後,再笑看風雲吧。
閨蜜畢竟是閨蜜,彼此的關係達到那個度了,即使多年未見,一句問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能拉近彼此的距離的。
達不到那個度的,始終是泛泛之交。不信的話,五年或十年的同學聚會時,就能發現,要好的,想念的,始終還是原先要好的幾個舍友或閨蜜級的同學。其他的同學,不在自己人際關係核心圈層的,用盡一生也進不了核心圈層。
一個半月後,蘇枝梅打我電話了。
因為事先董蘭告知了我她流產的事,所以接到她的電話後,我不敢發出很得意的笑,要是換平時,接到她的電話,我必是喜形於色,吆吆喝喝的。
蘇枝梅說,公主,你現在過得可好?
我聽了眼淚就先簌簌地落了下來,聲音有點哽咽。
蘇枝梅聽出了我的不如意,便說,你先當我的聽眾吧,完了我再當你的聽眾。
蘇枝梅就說了她因為阿貓自控力不強,喝了酒後也要強行同房,結果導致流產。去流產時,阿貓又不會心疼和安慰人,居然讓她一個人去。她聽到護士拿著手術刀的碟子叮叮噹噹地響,就害怕得痙攣起來。休息了一個月後,才勉強恢復點體力。
蘇枝梅說現在她瘦了很多,整個人體力也大不如前,經常在灶房裡煮著飯菜頭就暈了。阿貓就開始罵她沒中用,罵她太會裝了。阿貓甚至說他以前也跟過幾個女孩子,人家也流過產,都沒見過像她這樣弱不禁風的。
蘇枝梅覺得現在很矛盾,想離婚,但又怕離婚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怕斷了經濟來源。不離婚嘛,阿貓又嫌她身體太弱,擔心她以後懷不上孩子,怕斷了他家的香火。
現在她只能堅持做著伙伕,當著顯得不再那麼重要的女主人。
蘇枝梅問我,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將我的情況跟蘇枝梅說了。蘇枝梅感慨道,女人的風雨,都是男人帶來的。但是女人又離不開男人。她也開始羨慕董蘭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了,那真是“野鶴無糧天地寬”的生活啊,而我和蘇枝梅、李今這些已經進入圍城和想著進入圍城的女人,則有一種“籠雞有食湯鍋近”的苦楚。
蘇枝梅經過流產和被冷落後,又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她建議我不要將就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前車之鑑了。男人在沒得到女人以前,那是百般討好,萬般殷勤,要太陽要月亮,都想盡辦法滿足女人,等女人像籠子外的雞被趕進雞籠以後,男人下了鎖,女人就插翅難飛了,有僥倖逃脫的,那也是傷痕累累,從此害怕圍城,也不信男人。
蘇枝梅說,文初武現在的心態和表現,跟阿貓沒跟她結婚前基本是相似的。你爸媽是過來人,還是聽家長的吧。我們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是房,女人是車,離婚後男人是二手房,女人是二手車,價值相差還是很遠的。
我說我現在沒遇到滿意的呀,跟他脫鉤後,也怕他糾纏。
蘇枝梅說,如果我是你,我情願等待了。上次你說的那個高富帥同學,他不追求你了嗎?
蘇枝梅指的是陳老五。
我說別說了,都被文初武這廝破壞了,他居然要威脅人家,嚇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