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社會是一片森林(第1/2 頁)

七天後，我的工作單位很快就安排下來了，我被安排到了安康鎮紅茶小學，那是一所離縣城只有10公里的小學，可以坐公交車去學校，下了公交車走200米就到。

李今被安排在富足鎮的菜地衝小學，富足鎮離縣城30公里，菜地衝小學離鎮上還有5公里的距離。

同批分配安排的，李今去的學校這麼邊遠，她拿自己跟我和文初武比起來，就感覺自己被髮配邊疆似的，心情有點低落。

我安慰道：“你從桂嶺縣考來通平縣，本身就是捨近求遠了。反正你在通平縣城還沒房子，只能此心安處是吾鄉了。”

李今說：“我是蒲公英的命，註定要別祖離家出外工作的，風吹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吧。坦然面對。”

李今告訴我，文初武被安排在安康鎮青山小學，青山小學離縣城14公里。

我聽了慶幸道：“還好，不被安排在同一所學校，不然我就覺得小鬼難纏了。這麼久，文武初有聯絡你嗎？”

李今說：“沒有。看來沒戲，強扭的瓜不甜。”

我聽了笑道：“要甜幹嘛，能解渴就行。”

李今聽了哈哈大笑。

我將我工作安排的情況告訴我爸媽。我爸聽了李今和文初武的工作安排後說：“富足鎮就是那天請吃飯的牛副鎮長現在所在的鎮呀，好像牛副鎮長正管著文教衛呢。如果以後他還繼續在富足鎮管這一攤，或許能幫得上你這同學。你說的那個文初武，就是老宮的一個老表的兒子。老宮有個叫宮琴的女兒，聽說也是在縣實驗小學當老師。”

我說：“我聽了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覺得頭暈。我只想做個簡單的人。不過我好像認識宮琴。聽說人長得挺漂亮的，是不是？”

“個人眼光吧，反正我覺得宮琴長得苗條點而已，漂亮方面比你差多了。”我爸說，“你說的想簡單，誰不想簡單，可現實和社會不允許你簡單啊。社會是一片森林，上面枝幹交錯，地上盤根錯節。不過社會複雜，你想簡單過，我是支援你的。這樣活得不那麼累。現在你工作安排妥當了，我也放心了，你弟學醫的，以後自然不愁沒工作。 我可以鬆口氣了。”

我媽聽了勸道：“少點應酬，少喝點酒，退休人員的工資一直在漲呢。”

“我看著來的，我不傻。”我爸說。

我估計遺傳了我媽的基因多點，我媽也是個不想複雜化的人，她的原則是該做的人情做到，該盡的責任盡到就行。不想把太多人請進自己的生命裡。

我媽常說，人有多大能耐？能把生自己的人照顧好，盡好孝道。然後就是把自己照顧好，不給子女添麻煩，把自己的子女教育好，不給社會添麻煩，能達到這三樣，就很不錯了。

我媽不去多想複雜的事情，她認為想多了，做多了就是謀虛作妄，勞心勞力不討好。我媽私下裡跟我說，她有點擔心我爸把我帶進大染缸裡，還擔心喝酒多了，把我身體喝壞。

我向我媽保證，我骨子裡跟她是一樣的性情，底色已註定了的。跟我爸久不久去應酬次把，一是為了滿足他那想炫自己掌上明珠的小小虛榮心，二是體驗生活，為寫作積累素材。吃飯時多聽聽別人說什麼，多觀察人家面部表情變化，真有趣呢。至於酒呢，我會自控的。

我將去紅茶小學任教的事告訴了張抱石，張抱石說去小學任教好，不用上晚自習，就是白天的課而已，晚上有足夠的時間用來看書寫作和插花，真好，晚上的時間全部由自己支配啊。

我還跟張抱石說，我還打聽到了，紅茶小學校園裡有幾株八月桂，有月季，還有一塊大菜地，老師們人均一塊小菜地，可以在自己的小菜地裡種花種菜。老師們種的青菜經常吃不完，常常贈送親朋。我準備選七八個玫瑰品種，種了花用來插花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