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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對於之前毫無戰場經驗的新軍而言,有個指導已經是好了許多。
由於是新興起的軍隊,管理方面也不是很嚴。顧暮稍微裝扮一番,也就像模像樣的隱在隊伍中,同那幫新兵一起站在列隊中。
新軍沒什麼主要督帥領著,便根據武試的成績分了兩個隊,葉惘之和蔣傑正各領一個,但卻都由沈嶺管理著。而顧如烈舊部的幾個督帥則作為行軍掌使,輔佐杜思齊那一路。
李管家的身子像是被一根線牽著,斷斷續續地好了一陣卻是再也不如從前了。
宛蓮知曉顧暮要跟著出征,先是吃驚了好一會而後便是讚嘆不已。小丫頭覺著這是個稀罕事,卻忍不住叮囑顧暮路上得小心著。顧暮聽著心裡感動的很,卻伸手擰上她的鼻尖,笑著說;&ldo;小丫頭片子,竟在那瞎操心。&rdo;
正月初五,舉兵瀚北,支援千機營。
☆、征途
邊關的風卷著硝煙襲來,卻引人燃起一番熱血。
行軍的路途很是辛苦,往往是連著幾日趕路。葉惘之怕顧暮撐不住,幾番緩下馬來走到她身側,投以眼神慰問。
後者往往是擦汗笑笑,並朝他向前努努嘴,示意不應擔心。如此葉惘之便揚起馬繩,緩著步子向前走去。臨前,還不忘歪頭沖顧暮揚唇一笑。
若是給正巧回頭尋找葉惘之的蔣傑正正巧將這場景給看了正著,又是不免嗤鼻著翻了個白眼。
顧暮沒心思理會他的小動作,只是仰起頭,看著眼前的景色發愣。冬日的夕陽衝破了寒冷的束縛,灑出屬於自己耀眼的光。轉眸望去,周邊人皆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可埋在勞累中的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興奮。
顧暮也是興奮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如此渴望著戰場的味道。她想吶喊,想將埋藏於心中這麼久的壓抑給宣洩出來,以最燦爛的方式燃燒著內心的熱血。
夕陽微斜,她彷彿在行軍的隊伍中看見了顧冀。那人走在不遠處,似乎也在望著自己。目光相集,他卻只是揮揮手,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明明是帶著苦澀的風,卻吹的顧暮濕了眼眶。
她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顧冀所描繪的壯闊。蔣傑正說的沒錯,出軍路是艱苦的很,風餐露宿更是常有的事。她承受住了行軍路上的苦,走過那人走過的路,想要咬牙活成了自己嚮往已久的樣子。
連趕了幾日的路,終於到了邊境紮營的地方,沈嶺帶著幾個小兵來前方和杜思齊的援軍接應。許是戰事吃緊,他只是朝不遠處站著的葉惘之和蔣傑正點點頭,便拉著杜思齊進了主帳商去討對策。
剩下幾個副將便安排著新軍隊伍去不遠處紮營,兩個隊長被分在一個營帳,方便二人商討戰略。其餘的便是十個十個一組的通鋪,分在不同的營帳裡 。
蔣傑正想著,顧暮畢竟女兒身睡男子的通鋪會不太方便,便向她提起換營的事。說是換營,只是蔣傑正與葉惘之呆在一個營,晚上則去睡顧暮所在的那個通鋪。
他向來都隨意慣了,自是不會在意睡在哪裡。
但顧暮卻不同意,覺著這樣來回太過麻煩,帶兵本就辛苦要是隻為自己如此折騰,也是過意不去的。說罷,還同蔣傑正道了謝。
後者沒有辦法,又看向葉惘之。葉惘之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上前替顧暮理了理衣領,道:&ldo;自己記得多注意些,白天儘量跟著我。&rdo;
顧暮笑著說著了聲沒問題,便將手中的峨眉刺在空中舞了下,笑嘻嘻的回身便融入了新軍紮營的隊伍中去了。
夜裡,葉惘之合上兵書吹熄了燈。
屋內安靜了一會,就傳來蔣傑正翻身的窸窣聲。許是這些天勞累壞了,一下子安頓下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