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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扇門,卻不曾為自己開啟。
宛蓮捨不得離去,明明自己是被拒絕了個徹底,她卻仍是期盼能見對方一面。她明白杜將軍的擔憂,便也沒有繼續在杜府門口守著。
只要能看他一眼,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此想,她便揣著小飯盒快步到杜府對面的餐館裡。小姑娘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專注地盯著杜府的大門看。
餐館裡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唯一不變的就剩下宛蓮一個人了。
她等了一個下午,都沒能等到杜府的門開啟。宛蓮有些可惜地想,懷中的吃食早就冷透終究是不能吃了。
飯館裡的小二面有不善,他見宛蓮一人坐在那兒了許久卻並不點菜,穿著樸素又不像是個富貴人家,便明裡暗裡攛掇宛蓮。
這兒會到了飯點,他更是急不可耐的將人轟走,免得白佔了他們店裡的座。
宛蓮被推搡著出了餐館門口,手上一個沒拿穩飯盒就落到了地上。嘩啦一聲,懷中的飯盒掉落在地,滾下臺階。
明明是酒香四溢,宛蓮卻有些想哭。
小二看著那一臉寒酸的丫頭手足無措的看著一地的狼藉,斜著眼嘲諷道:&ldo;喲,帶了吃的還跑到人店裡坐著。怎麼,缺個位置啊?瞧你盯著人家門的樣,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rdo;
說罷,又上下掃了宛蓮一眼,轉身嗤鼻而去。
寒冬的風颳散了空氣中的酒香味。宛蓮忍下眼淚,低頭去收拾地上的飯盒。可夜幕出臨,街上人,一不留神就將飯盒蓋子給踢遠了。
宛蓮連忙去追,倉促抬頭間卻看著杜府的門前落了一個轎子。她猛地站起身,手在衣服上來回的擦著,眼睛死死盯著那門裡的動靜。
轎子旁的侍人前去敲開了門,是杜將軍親自來開的。宛蓮在人群中撐著眼看著那人,杜思齊較出征前瘦了些,但依然無比俊朗。
宛蓮窒住了呼吸,腳步忍不住朝那處邁去。
轎子中人的侍女手提著一盞蓮花燈,映在宛蓮眸中就成了唯一的光。
轎子中的姑娘伸出一隻手,搭上了杜思齊伸過來的那隻。杜思齊軟了眉眼,衝著轎子裡的人笑了,那笑容卻定定的落在了宛蓮的心裡。
宛蓮突然就覺著很委屈,眼前明明是模糊的,卻又將下轎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那姑娘穿著件鵝黃的襖子,手腕上帶著鑲金的玉鐲。
一暖一冷的兩個身影,被燭火照著格外的相配。
周遭的人也瞧見了他們,說這是姜太后的侄女,不日後就將與杜家大少爺結親。
不知是圍觀中的誰,踏上了竹飯盒的蓋子。竹條碎裂的輕微聲響,卻是傳到了宛蓮的耳朵裡。
她如同是在夢中驚醒,也顧不得什麼杜將軍什麼姜太后了,只想護著那個飯盒。
這竹條扎的飯盒,是爹爹送給她唯一的生辰禮物。爹爹說她手巧,送了以後也用的著。
宛蓮縮著身子,在人群中艱難找著那個物件。她找了許久才將那物件重新握在手中,可惜竹蓋子已經遭人踩了幾腳,怎麼也扣不回去。
這個飯盒,已然是不能用了。她有些無助地抱著懷中物件,漸漸紅了眼眶。
偏巧這時,杜思齊朝人群中望去,卻正好望見了宛蓮狼狽的模樣。他輕皺起眉,嘴唇微顫像是想說些什麼。
可正欲發聲是,姜姑娘卻先他一步出聲,尋問道:&ldo;怎麼了?&rdo;
杜思齊聞言一怔,緩緩回過頭去。他望著滿臉關切的女子,輕聲回道:&ldo;沒事。&rdo;
正當宛蓮難過之時,手腕卻猛地被人攥住。
宛蓮倉促回頭,卻見是跟在爹身邊的學徒:江生。那人將她拉出人群,扯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