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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修何業,師承何人?”
江楚月看著前路,不假思索便開口道。
“我是符修,師父是家鄉的一位散人,將渾身技藝授予我後便歸隱紅塵,不再過問凡塵之事了。”
她當然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原來如此。”
謝如晦似乎察覺出來她不願談論這方面的內容,於是自覺將話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從前有一個朋友,也是符修,他畫出來的符籙能退敵於無形,我很是敬佩。”
宋微明曾和她說過,謝如晦曾經在楚州相除過不少妖魔,不過現在已經封劍多年了。
她當時只是當個樂子聽了一耳朵,不過現在看著他,江楚月都有點好奇背後的原因了。
不過這種事情若是本人沒有提起,外人也不好開口。
“我見時候還早,不如姑娘與我喝杯茶再走吧。”
看著不遠處的茶館,謝如晦彎腰問她,還十分合人心意地替她擋住了探頭看過來的行人。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耽誤謝公子的時間了。”
江楚月果斷拒絕,搖了搖頭。
和陌生人一起坐著喝茶,可比現在這樣聊天要尷尬百倍,她只想快點閃開。
謝如晦也不勉強,“既然如此,我們有緣再會。”
“再會。”
謝如晦向她點頭示意,轉身便隨人流走進了茶樓。
江楚月站在原地,將白紗掀開一點,直到他的背影在視線裡逐漸模糊,才轉身離開。
春夏之際的天氣變幻無常,中午還是烈陽當空,午後卻又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楚州郊外暴雨如注,天邊烏雲密佈,悶雷作響,烏壓壓的叫人喘不過氣,空氣中滿是雨水混著草木的氣息。
土地上坑坑窪窪,汙穢不堪的泥濘土地裡悄然匯入了一絲暗紅的血腥,
薛寒遲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背上滑落的血珠,抬眼看著不遠處身披雨笠的男子。
“難為你們費心,引我至此,只是,你們的主子難道沒有和你們說過我的來處嗎?”
在薛寒遲腳下,裡裡外外鋪滿了倒地不起的死屍,像是修士的模樣。
薛寒遲不會劍,而這些人卻都是劍修,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不遠處的男子一身黑衣,掩住面容,明顯是其中發號施令的人。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抽出長劍,對著身後的人示意了一番。
“公子還是聽話,與我們走一趟吧,這樣也能少受些罪。”
他的語氣忽然多了幾分陰狠,“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灰敗的天空又傳來幾聲悶雷。
薛寒遲渾身溼透,被打溼的黑髮無序地攀在肩頭,他的額角全是細密的水珠,融成清流划向脖頸。
“既然是請人,那就該有請人的姿態,你們相思坊平日裡就是這樣待客的?”
將臉上粘著的溼發撥到耳後,薛寒遲跨過滿地的屍首,聲音顯得有些不耐。
“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打,若是現在收手,我還能放你們一條活路。”
黑衣人眉眼壓了壓,只覺得他狂妄無比,也不欲再與他廢話,揮手間,身後的數十名修士一哄而上。
他們敢這樣肆無忌憚,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看準了今日薛寒遲沒有將蛟絲繩帶在身上,否則哪裡會這樣貿然出擊。
黑衣人看著場上的局勢,眼神微眯。
坊主所言果然不假,沒了蛟絲繩,這人的實力果然不如以往,不過幾招,這些修士便將薛寒遲圍在了中間。
見薛寒遲落了下風,黑衣人心絃一鬆,提著劍緩緩靠近。
“我早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