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想了多久?一年又一年(第1/2 頁)
人說從底層殺出來的男人,經歷十幾年的人心狡詐,基本沒什麼感情了。他們的心已經變得像冬天的鐵桿一樣冰冷,有的只是一把磨得堅韌的快刀,他們是弱肉強食的動物。
這話不假,卻不全面。
想要拿捏這樣的男人,除非有過和他們一樣的經歷,或者陪伴過他最困難痛苦的時光。
沈尋歡先入為主,恰好是他生命裡,唯一的月光。
這種宿命般的烙印像是西方傳說中狼人族群的徽章,一旦烙下,若非生死,實難割捨。
陸承宴什麼風浪沒見過?他壓根無視這把匕首,饒有興致的凝望美人,舌頭在唇腔劃過半圈,努力擺出正經的模樣,言語誠懇:
“早知道岳父那麼厲害,我肯定不出去混,當個上門女婿多好,咱們孩子跟你姓。”
她眉尾壓著明眸,朝他冷峭一睇,眸光雪雪又勾魂攝魄。
陸承宴還沒從她瀲灩眼眸裡回過神來,猛然覺得頸上吃痛,冰冷冷又火辣辣,似乎有血悄悄冒出來,傷口不深,溼漉漉滲進病號服衣領,知道被她狠心刺了一刀,蹙著眉頭,倒抽一口涼氣,臉色頃刻黑沉:
“你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她神情隱隱埋著長久的怨恨和不甘,不知是恨他明明知道她的訊息,卻狠心四年不見一次,還是恨他身旁有了別的女人。
染著血色的刀尖沿著喉管繼續向下,像一條跗骨的冰錐,她冷漠直視著他,纖細白皙的手拎著刀,刀鋒輕輕挑開他病號服的第一個紐扣,妖豔刀刃停在他的胸膛,玫瑰色的唇似乎往上勾了勾,清澈瞳眸蘊藏冰霜。
“你猜我敢不敢動手?”
寬厚胸膛露出一片蜜色肌膚在她眼前,男人的面板溫熱柔韌,觸感細膩,和銀色利器十分映襯,陸承宴晦暗不明的眸子凝視著沈尋歡。
他絲毫沒在怕,只覺得此刻的沈尋歡,有股森冷又驚豔的性感,像帶刺帶毒的玫瑰。
他就這麼舒舒服服的躺著,要不是肩膀上纏著繃帶不方便,甚至還想將雙臂擱在後腦勺枕著,濃眉高挑,好整以暇。
“你小時候鬧自殺,可是我把你救下來的。養你那麼多年,你憑什麼弄死我?你這個小白眼狼,讀過幾年書,有了個大佬親爹,就準備卸磨殺驢?再說了,你打算怎麼弄死我?把我手腳捆上,讓我躺在病床上,一刀刀把我捅死?”
沈尋歡秀眉舒展,手指溫柔撫摸他整條手臂,微微一笑,“當然不是嘍,你是我睡過的男人,我怎麼捨得你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她坐在病床邊緣,踢掉腳上的漁夫鞋,身上裙襬下,一雙柔軟光潔的腿。
再抬頭睇看他,眼神含羞帶怯又意味深長,身體貼近他的胸膛,幽香突然撲面,陸承宴以為她要吻他。
還自覺揚起下巴。
哪想沈尋歡細腰一擰,裙襬一撩,轉眼已經跪坐在他腿上。
陸承宴:“……”
沈尋歡又玩鬧似的拎著那把小喬沾血的水果刀,繼續戳在他胸膛,濃睫垂著,尖細的刀鋒冷冷貼著胸膛下滑,有點涼,有點尖銳的疼,還有點別樣的刺激。
她的面色也是冷的豔的,專心致志挑開病號服下一個紐扣。
鬆垮的衣服被撥開,露出大半胸膛,流暢利落的胸肌,零星疤痕,緊實的肌肉群下,有一把頗為扎眼的腰,一看就很會做的樣子。
陸承宴雙眸漆黑又興味,甚至暗含興奮,她瞭然,慢條斯理開口:
“那年,秦政替向東槐的父親背了鍋,秦家房地產公司資金鍊斷裂,因為賬上的錢都被向家吃死了。”
“你調查出真相,也拿到證據,去警察局報案,但是當時的警察局一把是向家的人。”
“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