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虛妄(第1/2 頁)

懸崖邊的寒風依舊吹著，雪依舊下著，雷依舊響著。

而在祭壇的中央，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趴在地上熟睡著，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可以看出是在做一個甜甜的美夢。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不知不覺間散開了一些，直到皎潔的月光照在祭壇之上，天上的烏雲彷彿正是被這皎潔的月光所刺穿。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祭壇的中央，照射在那個熟睡的身影上，然後一個淡金色的光環在月光的照射下，在熟睡的身影上緩緩成型。

這月光好像有著神奇的力量，好像神靈正在月亮之上，注視著人間，注視著渺小如螻蟻般的顧澤，回應著他的祈禱。

如果此時有人站在顧澤身旁，一定會被眼前的畫面嚇得不能自已，震得三觀盡碎。

沒錯，這個在祭壇中央熟睡的身影，正是不久前雙手合十在祈禱的顧澤。

而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是多麼不可思議，是多麼令人震驚，可就連他自己都毫不知情，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那麼這件本不可能卻又實實在在發生著的事，是否會有誰知道呢？會有誰見證呢？

可能只是天上的殘月，或是縹緲虛幻的神靈，以及流連夢鄉的顧澤知道吧，也只有他們見證。

只見淡金色的光環緩緩凝聚成形，漂浮在顧澤的身後，淡淡發光。

如果有人可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這道淡金色的光環上刻著密密麻麻銀灰色的古怪紋路。

這些紋路有著銀灰色的奇怪顏色，有著從未見過的古怪排列，但這些組合在一起卻又有種神聖的氣息。

這些紋路在淡金色的光環上淺淺發光，它們就像是皎潔的月光刻在淡金色的光環上的一樣，給人一種聖潔不可侵犯之感。

然後光環逐漸凝實，這也就意味著屬於顧澤的“位”覺醒成功了，而且是透過一種不是“啟示”的方式所覺醒的，一種世人不知道的方式所覺醒的。

所以，這很荒謬的事，可惜沒人親眼所見，不然就有人相信這個天方夜譚了。

而現在，在世人眼中，這注定只會是一個無聊的人瞎編的沒有根據的可笑的故事罷了。

話不多說，在這道光環凝實之後，月亮上又發出一道詭異的光，詭異到沒法形容它的顏色。

只見這道光直直地射在顧澤那瘦弱的身軀上面，沒泛起任何波瀾，也沒發生任何變化。

彷彿這道詭異的光只是月亮在發瘋，她在嫉妒顧澤可以睡得這樣的香。

所以啊，她報復似的射出一道詭異的光，想要弄醒顧澤，可惜沒用，顧澤依舊睡得香甜。

但眼見的沒有變化真的是眼睛所看到的沒有變化嗎？

眼見就一定為實嗎？

在沒有人可以看到的地方，在人類的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一道若有似無的虛影正緩緩凝聚成形，在虛無中俯瞰著一切，而這處虛無之地又恰恰在顧澤身旁，那道虛影也恰恰在那道詭異的光射在顧澤身上之後出現，凝聚。

而所有恰恰的恰恰，也造就了這道虛影的誕生。

如果站在上帝的視角，你便可以看到這道象徵著“權”的虛影，也是透過一種不同於“啟示”的方式覺醒的。

而這個故事主角——顧澤，正趴在祭壇中央，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熟睡著，一直到天亮。

……

次日，天矇矇亮。

莊園裡的人們逐漸從夢鄉中醒來，日起而作，紛紛忙碌起來。在這個美好的清晨，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著，他們熱愛著這裡的每一個清晨，每一天。

而祭壇這邊，也有專門負責的人員來維持環境與秩序，以及每天都需要進行的祈禱儀式。

有穿戴好盔甲的戰士，有穿著祭祀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