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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片城中村。
這個地方的建築密度雖然高,但好處是住戶基本都是租房客,大多不認識彼此,因此對周圍的環境比較冷漠。
進入深夜,除了偶爾一兩個出門上夜班或下班回來的人,到處都沒動靜。
他們站在溫伏上個周還天天來睡覺的房屋前,發現門已經上了鎖,而那扇被溫伏打碎的窗戶雖然沒重新安上,但早就貼好了封條。
看來戶主並沒有回來,只是託別人幫忙換了鎖,興許之前也報過警,好在溫伏住在這裡的期間沒有翻過屋子裡的衣櫃,更沒偷過一分錢,每天只是回來掀開被子睡覺,偶爾餓得不行了才悄悄煮一碗麵,每天出門前還知道把杯子和碗上的指紋洗掉,警察來後沒有發現貴重物品失竊也就走了。
虧得這裡來人的當天溫伏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衣服和那個破箱子都塞回了床底,今晚翻窗進去後他直奔臥室,費薄林則在外面重新把封條貼回去,同時給他放風。
正當溫伏蹲在床下使勁去夠箱子時,隔壁一棟樓上不知打哪兒照過來一截手電筒的光,晃得費薄林直閉眼睛。
一道本地口音的中年女聲隔著樓層衝他喊:“誰啊?!誰在那裡?!又來偷東西了!”
費薄林心道不好,先朝屋子裡喊:“快拿了衣服走!去後面,別過來!”
屋門前還有一道半人高的陽臺,拿白瓷磚砌的,他不知哪來的力氣,雙手撐著陽臺,兩腿一跨地翻過去,幾大步跑到房子後方窗臺下,對溫伏說:“快出來!”
那個女人還在喊:“不要跑!欸偷東西啦!”
很快周圍起了騷動,溫伏聽到樓上有窗戶和門開啟的響動,四周的住戶也出來了。
箱子是拿不走了,溫伏把裡頭僅剩的兩件衣服和一雙鞋子一卷,幾步跑到後方的房間,那裡像是倉庫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總之堆積了許多陳舊的傢俱和器械,窗戶也建得非常高。
樓道里傳來幾道沉重的腳步聲,一聽就是附近的男人過來了。
溫伏抱著衣物踏上窗下的桌子,再奮力一躍,抓住窗戶邊緣,飛快地爬上窗臺。
太高了。
窗戶甚至到了費薄林的頭頂。
屋外的腳步越來越近,溫伏試探了幾次都沒能往下跳,費薄林見狀直接背過身,站在溫伏下方:“坐上來,快!”
溫伏一跳,坐到費薄林雙肩上。
同時屋門破開,一道粗獷的聲線從客廳傳過來:“不許跑!站住!”
費薄林握著溫伏膝蓋就往前衝。
他用上了自己去年跑三千米的速度和耐力,不知疲憊地一徑跑出城中村,回家的方向也顧不得了,畢竟被人抓到去派出所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路上最黑的地方在右邊,費薄林朝著那個方向撒丫子地跑,寒風呼啦啦刮在臉上,頭頂掠過一盞又一盞路燈,他肩後背著書包,肩上揹著溫伏,呼吸很快變得沉重而滾燙。
不知道跑了多久,所有的聲音都遠了,月光也被甩在身後,費薄林敏銳地瞥見前方一處小巷子,腳步一轉,閃了進去。
隨即靠在牆上瘋狂地喘氣。
空空蕩蕩的巷子黑漆漆看不見路,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費薄林休息夠了,思緒漸漸回來,慢慢平復了呼吸。
肩上的人喘得比他還急還重,一聲粗過一聲,大有還要喘很久的架勢。
費薄林聽了好一會兒,仰頭看向溫伏,無語道:“你喘什麼氣?”
揹著人和包跑了一路的分明是他好嗎?!
溫伏聞言一愣,喘息戛然而止。
好像確實不累。
他一路坐在費薄林肩上來著。
作者有話說:
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