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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之後的我繼被拋棄之後又一次崩潰了,我開始悔恨,居然花了我身上僅有的錢反而還讓人家嫖了我?這更加堅定我去死的決心。可是我又不想死得這麼窩火,於是我套上自己被吐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離開的時候,果斷順走了溫少賢錢包裡的現金。
三年多了,這些記憶居然還這麼鮮活。不過,那晚我跟溫少賢到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我卻真的不知道,之後的日子,我有好幾次脫口而出想詢問溫少賢,可是最終都還是說不出口。因為那段記憶裡除了溫少賢的臉,一切都是灰色的、腐敗的,我沒有勇氣去回想,溫少賢似乎也很配合地從來沒有提過,當然也包括那個夜晚的一切。
我記著第二天是除夕,自己正用從溫少賢那裡順來的錢給自己買最後一身新衣服時,一個陌生號碼在我的手
機上閃爍,我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ldo;身份證不要了嗎?&rdo;
我猛得想起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不過,我還是賭氣地說:&ldo;送你了。&rdo;人都不想活了,還要個身份有屁用?做一具無名女屍更好!當時的自己千真萬確是這麼想的。
&ldo;如果你家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頭偷竊的話,他們會怎麼想?&rdo;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冷漠,一時之間,我的心臟幾乎碎裂成粉末狀。
就因為這段孽緣,我到現在都沒死成,也不知道是要感謝他還是憎恨他。這段經歷,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回想,都覺得臉皮是熱的。
總之從那開始到現如今,我一直跟溫少賢糾纏在一起,他雖然言語金貴,可是他卻用許多行動讓我的天空從最初的灰暗一天一天的潔淨晴朗。想到這裡,我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對他心存感激。
可是,我覺得自己不能因為這種感激便讓他無休止地踐踏我的尊嚴。我們相識的場景不夠純潔,我的性格也
不夠美好,等等的等等,這全都預示著我跟溫少賢這朵白蓮花不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這些我早就知道的,可是心呢?情不自禁地牽掛,控制不住地想念,想到這些,胃部像是緊緊縮在了一起,像是疼,又不是十分疼,是一種讓人腰都無法直起來的難耐。被薛子寧拋棄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可是我不想矯情地承認那叫做心痛,我覺得,也許只是一種飢餓後的胃痛,來自生理,與心理無關。
實在走不動了的我,找了個便利店用自己運動褲兜裡最後的十塊錢往老家打了個電話。
我知道這個時間不應該打電話回家,可是我覺得自己像一部極其需要充電的破爛機器,只有這個電話才能讓我找到能量與勇氣。
當我媽的聲音剛一傳來,我的眼淚頓時湧到了眼眶。
我媽聽到電話裡沒有動靜,竟然主動問道:&ldo;是……揚揚嗎?&rdo;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滑出眼眶,鋪在了臉頰上,我忍了忍情緒,&ldo;媽,是我。&rdo;
我媽頓時緊張地問:&ldo;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do;
&ldo;沒有沒有,&rdo;我連忙說,&ldo;我剛錄完節目,領導剛剛給我發了個大紅包,我一個高興就把時間給忘了,對不起,媽。&rdo;
我媽長吁了一口氣,&ldo;死丫頭,嚇死我了。不就是獎金嘛,至於把你美成這樣嗎?真沒出息!&rdo;
聽著我媽溫柔地責備,我的淚水再一次開始洶湧,我強忍著情緒,扯著笑說:&ldo;您是沒看見,真的挺多的,說出來得嚇到你。&rdo;
我媽笑說:&ldo;那你說出來我聽聽,看我能不能被你嚇到?&rdo;
&ldo;不告訴你,讓你猜!&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