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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蜜切菜的手一頓。周辛苑剛剛說誰?是她聽錯了嗎?
周父笑了笑,剛要說話,玄關處便傳來了門鈴聲。
周辛苑調皮地向父親眨了眨眼,急匆匆地跑過去開門,沈蜜悄悄從廚房探出頭往外看。
進來的人雙手拿著禮品,一身fira白色polo衫,洗得很白,褲子也用心熨燙過,穿得不似平日裡那樣隨意,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乾淨穩重,濃黑的髮絲和英俊白晰的面容,讓女人只看一眼就心動。
肖逸,真的是肖逸!
沈蜜把脖子一縮,大腦一片空白,她抬頭看了看正在工作的抽油煙機,忽然想要化成一縷青煙消失在這裡。
在肖逸到達之前,開朗健談的周辛苑一邊剝蒽一邊交代沈蜜一定要做好那道鵝肝凍,原因是她的心上人愛吃,還笑著說:「他在我心中是最帥的,從小帥到大的那種。」
沈蜜配合的問:「你們從小就認識啊?青梅竹馬?」
不知為何,周辛苑似乎與沈蜜很投緣,含笑談及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
他的父親是救難隊員,二十年前b市淹水時,為了救被困在水裡的周辛苑而不幸犧牲。
周父將救命恩人的兒子視為己出悉心培養,他也很爭氣,從小到大成績優秀,出類拔萃,後來果然不負眾望考上了b大醫學院。
閒聊時,沈蜜怎麼也不會把周辛苑口中的那個「他」與肖逸聯絡到一起,畢竟周父是b大醫院現任院長,既然有這棵大樹當靠山,怎麼會落魄到在鬼屋扮鬼嚇人?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只見外頭已經開飯,肖逸衣冠楚楚地坐在飯桌前同周家父女邊吃飯邊閒聊,嘆了口氣,她抬起手腕想看看幾點了,這才想起自己的限量版手錶早就賣掉了,只好硬著頭皮端菜出去。
沈蜜不是不知道這只是工作,沒什麼丟人的,可遇見了熟人難免覺得尷尬,她只能儘量降低存在感,垂著眸子把盤子放到桌面上,小小聲的說:「鵝肝凍。」
周辛苑眼前一亮,立刻優雅地對肖逸說:「肖逸,這是你最愛吃的,我媽不在家,就請了個家宴廚師特地為你做,她做的鵝肝凍很好吃,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肖逸正與周父聊著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聞言一轉頭,在鵝肝凍上一掃,視線落到沈蜜身上時,笑容頓時僵住,怔怔地看向她身上的舊圍裙,和臉上尚未痊癒的抓痕。
沈蜜窘迫極了,立刻在圍裙上擦擦手,轉身進了廚房,然而她卻能感覺那道目光始終追隨著她,肖逸的眼神本就銳利,總是能看得人頭皮發麻。
端上最後一道菜時,肖逸正巧夾起一塊鵝肝凍放在嘴裡,見她過來,又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慢慢咀嚼。
周辛苑期待地看著肖逸,「味道怎麼樣?」
肖逸也不說話,挑起俊眉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又伸出筷子夾起一塊放到嘴裡,意味不明地看著沈蜜,品嘗著。
沈蜜忽然覺得,他嘴裡嚼著的是她的肉,喉結滾動時吞嚥的是她的血……
自尊心「砰」的一聲爆裂開來,沈蜜臉色一沉,扯下圍裙,在手裡揉了揉,對周辛苑說:「周小姐,飯菜都已經做好了,我也該走了。」
來之前周辛苑已經把薪水轉帳過去,見沈蜜要走,她自然地說:「謝謝你,路上小心點。」
像是得了老佛爺的特赦一般,沈蜜扭頭就去拿自己的包,隱隱約約聽到周父勸肖逸去醫院工作的話,肖逸只是溫順地應著。
出門的時候沈蜜的動作很輕,關門的剎那,她透過門縫發現肖逸正看著自己,目光很複雜,下一秒,視線就被她硬生生用關上的門給切斷了。
回家的路上,沈大小姐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