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於夫子(第1/2 頁)
沈星落拿起筆腦子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的就是這首李白的《月下獨酌》,洋洋灑灑地就寫了幾個又醜又大的黑墨坨坨出來。
李牧川還在皺著眉頭猜他寫的哪一首詩,就聽到鄭子言在一旁歪著腦袋看著沈星落寫的那一坨東西,一字一句地念道:“花圈一圓酉,蟲酉勺無目。親不圈日朋,圈圈圈三人?”
沈星落:“……”
不是,他毛筆字是寫得不好,又大又糊的,但也沒到這個地步吧,這唸的都是些什麼啊。
書局老闆一臉吃了粑粑的模樣,抽了抽嘴角,把一旁乾淨的宣紙往旁邊挪了挪。
李牧川在紙上點了點,“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沈星落轉頭瘋狂點頭。
然後把毛筆遞給李牧川,“你來你來,剩下的你也補全咯。”
李牧川接過筆謄抄了一遍,然後才寫下: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
停住了筆,想了想問沈星落,“接下來的呢?”
詩是會背的,就是記不太全。
沈星落撓了撓下巴,從頭小聲地又背了一遍,才把剩下的念出來讓李牧川往紙上騰。
“哪個‘miao’?”,沈星落停下筆問。
“就那個,那個‘miao’”,沈星落手在空中比比劃劃,在空氣裡寫了一遍見李牧川還皺著眉,就牽起他按住紙張的左手,在他手心裡又寫了一遍。
掌心傳來的酥酥麻麻刺激到腦神經,李牧川鬼使神差地補了句:“再寫一遍。”
沈星落跟個小傻子似的,樂呵呵地還在人手心裡畫呢。
鄭子言看不下去咳嗽一聲,李牧川才隱去了壞笑,把詩句的最後三個字補上。
吹乾了墨跡,李牧川把寫有詩句的紙張遞給鄭子言,“鄭兄看這詩可行。”
“此詩以動寫靜,用熱鬧寫孤寂這樣的好詩,李兄怎麼還問我可不可行,自然是行的。”,鄭子言催促道:“快,李兄帶上令妹,咱們去見夫子。”
鄭子言看起來比李牧川他們還要急,跟書局老闆招呼了一聲,筆墨紙硯也不買了,書也不看了,帶著兩人直奔他家而去。
偏李牧川是個不著急的,拉著沈星落在後面慢慢跟著,沈星落問;“咱們這樣剽竊老祖宗的東西不太好吧。”
李牧川捏了捏沈星落手掌,“老祖宗會保佑咱的”。
三人跟著鄭子言到了他傢俬塾,一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和一老頭子大眼瞪小眼地望著。
小的:“我獨單寂寞無心學習,夫子不必勸我。”
老的:“你以為我願意教你,還不是你爹給得太多。”
小的:“你收了錢就行,不必這樣盡心盡力教我。”
老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是有底線的。”
小的:“……”
剛進門的四人:“……”
這兩人怎麼這麼戲精。
老頭子看到鄭子言,“你小子怎麼又帶人來了,我都說了我只要詩。”
鄭溫柔看到規規矩矩站在沈星落身邊的李溪月眼睛一亮,也沒亮多久,也不知道這回來的人行不行。
鄭子言只管把手中的紙交給老頭,“於夫子您看看。”
老頭不屑一顧地接過疊好的紙,在手裡抖一抖,漫不經心地看了起來。
看了兩句之後,於夫子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再看了句之後,於夫子坐直身子不再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
看完之後,於夫子哈哈大笑幾聲,“好詩好詩啊,小子,快說這是誰做的?”
門口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只是看上去並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