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九品(第1/2 頁)
奚塘後背浸透汗水,額頭汗如雨下,握劍的手顫抖得愈發厲害,上下牙關打戰,不受控制。
凌真嘴角微揚,內心笑道:“這公子哥果然怯了,看來還是太嫩,太嫩了!”
“我會等你先行出劍,然後再以劍招應對。敬你是條有骨氣的漢子,故都已把生平最珍貴的佩劍交到了你的手上,莫要辜負我的一片好意。”
秋金語氣十分冰冷,“快些啊,別磨磨蹭蹭的,不像個男人!難道你想讓你的華恩人在天之靈輕視於你?據我所知,令尊奚河,乃軍戎出身,一代沙場武人,曾浴血奮戰不下二十個戰場,頗有戰功,那等豪傑人物,怎可能養出個窩囊至此的兒子?!”
凌真聽在耳中,覺著秋金的這套激將法,用得屬實不賴。
奚塘果真被此言刺激,頃刻雙眉一揚,再也忍無可忍,振聲暴喝一聲:“秋金拿命來!”
白馬背上的瘦弱公子哥,兩隻手握住金刃劍柄,竭力前挺一刺,直直戮向了那個姓秋的男人胸膛。
秋金自言自語了一句“還行”,腳步微移,側身避開這記前刺,瞬時一劍快速抹過,削掉了那名公子頭上所戴的那頂高冠帽子。
只因身子過分前傾,外加此劍所帶來的衝擊,奚塘當即失去平衡,不慎從馬鞍上摔落下來,跌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凌真莞爾。
秋金邁步走上前去,從沒了高帽的奚塘手中,取回那柄心愛至極的金色佩劍,攙扶起奚家小兒後,幫忙撣掉了後者身上沾的塵土,淡然笑道:“問劍結束了,只可惜你習武不精,修為造詣太差了些,沒能替華熙中手刃仇人,我秋金陽壽未盡,不該命絕於此,可謂天意也。”
把金劍和黑劍通通歸入鞘內後,秋金看著始終低垂腦袋,絕然不敢看人的奚塘,笑吟吟的道:“這樁恩怨已了,一命換一命,你可以走了。”
奚塘心裡深知,若非適才的那場“問劍”,姓秋的手下留情,只斬高帽不斬頭。
自己此刻,必然已經身首分離!
於是他在默然片刻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舍掉那匹坐騎白馬,他步履十分蹣跚,拖著因摔在地上而相當疼痛的那副身體,搖搖晃晃、一瘸一拐的往遠處走去,只留下了一個可謂狼狽落魄的慘淡背影。
凌真搓搓手,眼神熱絡幾分。
實屬覺得那個姓秋的男子非同一般吶。
一樁恩怨,就這麼了了?
有本事!
待奚塘走後,秋金又看了一眼周圍那些百姓,無所謂的道:“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你們這些人還杵在這兒作甚?沒什麼戲可以給你們瞧了,故事也都講完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見一眾男女老少不捨得離去,沒什麼挪動腳步,秋金撇撇嘴,又徑直行到那張說書桌旁,輕輕一掌吐出,真力噴湧。
當場就把那一張木製大桌給拍了個粉碎,滿地都是齏粉。
凌真眼皮一顫,心道:“這掌力,不俗啊。”
抖擻完這一手段後,秋金兀自冷哼一聲,眯著眼眸,看向周遭的圍觀群眾,沉聲道:“哪個還不快滾開,哪個身如此桌!”
這句極具威脅意味的話一出口,眾人面如塵土,皆鳥作獸散,紛紛逃離了此地。
這一方地界,唯剩下一名身穿青袍的年輕人沒有離去。
靜靜停留在此。
那是初來此地的凌真。
秋金擰著眉頭,望向那名站立在原地的年輕人,十分疑惑的發問道:“你為何還不走啊?求死?想被我一巴掌給拍成肉泥,好痛痛快快的上路?”
凌真搖搖頭,快步走上前去,靠近那堆桌子的“殘骸”,然後抱拳行禮,深深躬了一揖,語態誠懇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