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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大步躍上了車頂,給他們讓出舞臺。
這個動作更是助長了貪婪的人性,直接走上土牆前面敲牆的不在少數。
白蛟忍住要把摁在土牆上往上躥的手踹下去的衝動,將處置權和話語權無條件遞給一旁還坐得穩穩妥妥的青年。
周初和崔誦也是這個想法,默契地忍住了攻擊的手段。
蔣不為慢慢看著底下蹦得歡的眾人,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他們是否觸及了自己的底線,以及對應怎樣的處理方式。
他耐心地等著,等著一個合理的時機。
直到一枚不起眼的石頭砸向了車頂,砸在鐵皮上“嘭”的一聲揭開了車頂人的裝聾作啞。
蔣不為食指一動,剛才還上躥下跳的人被迫集體安靜下來,因為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勒著一根細長的佈滿倒刺的藤蔓,只差一點就人可以組團閉眼了。
藤蔓和面板其實沒有接觸,只是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像一條無害的配飾一般。
但所有人剛才還躁動的心此刻都涼了下來,跟冰窖似的。
蔣不為緩緩開口:“這次是你們先動的手,和我們沒有關係吧。”
他視線劃過幾個人身上,語氣和善:“輕點掙,刺上還沾著不少喪屍的髒東西,蹭破了皮,那就不美了。”
在場的人又是一僵,連呼吸幅度都不敢太大。
他像是要決意劃清責任,解釋得很有耐心:“救人,是我們的本能,但不是強加包袱的義務和責任。這件事情,剛開始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在分發的食物分量上我們有了些許分歧,一天的量對成年人來說確實是少了些,不營養了些。”
這話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驚訝地抬起眼,以為有了轉機,直到聽到下一句話全場靜得死寂。
“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你們吃飽,只要還能喘氣就行。”
“不然吃飽了撐的就想沒事找事兒,讓自己連喘口氣兒現在都奢侈。”
尾音落下,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既然他們先沒事找事,破壞了規則,那就該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才能讓規則繼續維持下去。
然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直接吊起了凡是起了排隊心思,還行動了的人,密密麻麻懸在上空,形成一幕令人頭皮發麻的奇觀。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和求饒聲此起彼伏在密封空間內響起。
蔣不為這回沒有手軟的意思,任由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耳邊徘徊,他也只是讓草龜遮蔽了防護罩外的聲音,只留下一撮兒堅強的暗藤在外頭保持警惕。
沒有被吊起的人本來還不敢動彈,但很快他們就急忙離開數量可觀的‘人蛹’底下,生怕被受驚後噁心的排洩物沾上。
蔣不為眼神嫌惡地撇開,小草的防護牆只能把聲音遮蔽掉,不能一次性解決氣味問題,他只好將緊密的藤牆開了幾個通風的口子,味道這才散去不少。
做完這一系列,周初和崔誦見自家老大的臉色不大好,神態倒是很正常,趕緊識相撤了。
車頂只剩下蔣不為和白蛟兩人。
沉默了很久,蔣不為冷不丁地出聲:“我這樣算不算個很糟糕的人。”
壞又壞得不徹底,拖拖拉拉,偽善至極。
白蛟認真臉:“在我們那裡,是有點糟糕。”
嗯,糟糕……嗯?!
蔣不為幽幽轉過頭:“……你再說一遍”
白蛟:“……”
他不敢。
他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才解釋:“那裡能活下來的人不會想這些。”
蔣不為原本一副我靜靜聽你狡辯的表情聞言愣住。
“因為經過九死一生的強者不會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