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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歡微微一笑：&ldo;要是原來的黎歡能聽到了，應該會感到欣慰吧。&rdo;

江楚寒愣了愣：&ldo;你難道……&rdo;

黎歡點點頭：&ldo;沒錯，原來的黎歡已經不在了，我只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靈魂，來自不知道是一千年後還是兩千年後，簡單來說，就是借屍還魂。&rdo;

小蝙蝠又插嘴：&ldo;不是借屍還魂，這是那個黎歡同意了的，她把身體給了你，早早就去投胎了，現在應該到了戶好人家呢。&rdo;

黎歡看向江楚寒：&ldo;大概就是它說的那樣，這隻蝙蝠想出來的救你的辦法，就是從未來找來一個靈魂，穿到這個極陰體質的身體上。&rdo;

小蝙蝠：&ldo;因為這是命中註定的啊，你們在一起才能戰勝那個妖藤，還有那個鬼神！&rdo;

黎歡：&ldo;不過，也因為這樣，毛團據說少了一半。&rdo;

小蝙蝠：&ldo;沒錯！就單單是預測一下，召喚一下，毛團就消耗殆盡，還出現了一個黑毛團！它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攝政王大人，你就讓它們走吧！&rdo;

小蝙蝠哭嚎著說道。

江楚寒卻只是望著黎歡，難怪他當時聽她聲音，見她面紗上的眉眼，卻沒認出她便是那個秦妃，原來人已經是不一樣了。

入宮的那個秦妃果然是死了，而這是他的黎歡，從不知多少年後，為了他而來的人。

江楚寒盯著她，眼神高深莫測。黎歡被他看得不敢抬頭，只盯著地上的毛團：&ldo;這些毛團到底欠了你什麼？&rdo;

江楚寒瞧了瞧地上呼呼大睡的毛團，這些毛團欠了他一條命，十二年前，他曾在那仿若地獄的情景下救過它們一命。

但那個地獄，還不能在這時提起。

江楚寒說道：&ldo;本王曾為了苟活，差遣手下不遠萬裡也要找到它們，當手下帶著它們歸來，卻死傷慘重，剩餘不足十來人，那時本王便已放下一切，往事一筆勾銷，這些毛團也不再欠我什麼。&rdo;

江楚寒蹲下身去，雙手捧起地上的毛團，輕輕放進了盒子裡。

&ldo;禾雀，你現在便可帶著它們離開，不必再掛念十二年前的事情。&rdo;江楚寒道。

小蝙蝠嘆了口氣，盯著白毛團中唯一的黑糰子說：&ldo;我倒是想啊，可是這個黑毛團依然沒有消失，剩下的毛團也不肯跟我走，你說我能怎麼辦？&rdo;

小蝙蝠一臉怨念：&ldo;它們看著乖巧可愛，還軟乎乎毛絨絨的，可骨子裡犟得和牛一樣，根本不聽我的勸告，這樣下去，就真的會和那個黑毛團預示的一樣，全員都被鬼神吃掉，恐怕連我都要被燉成蝙蝠湯。&rdo;

黎歡頓時忘了問江楚寒和毛團的事，追問道：&ldo;等等，黑毛團怎麼和鬼神扯上了關係？&rdo;

小蝙蝠眨了眨眼：&ldo;啊，你不知道嗎？黑毛團就是不吉利啊，它一出現，就預示著滅族的危險，在那個話本出現之後，黑毛團就出現了。不過，毛團來來去去的，又長得一個樣，我也不知道黑毛團是忽然出現的，還是有白毛團變成了黑毛團。&rdo;

黎歡：&ldo;所以，小黑它是滅族的警告？&rdo;

小蝙蝠點頭：&ldo;你來到這裡之後，的確改變了這個國家的命運，但毛團的命運也被改變了，還是往死路上變。&rdo;

黎歡愣了愣，也頓時明白了這隻蝙蝠為何天天想著跑路，可能離她遠點，就不會再有這種災禍了吧。

可偏偏毛團不肯走。

甚至現在也是，還賴在江楚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