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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很是寬宏大量地沒跟那幾個道士計較,皇帝心裡卻隱隱開始將這幫素日的精神導師與雞賊小人聯絡在一起。
又半月,皇帝聽聞這幫道長手裡有天書,當即予以索要,道士們拿不出,皇帝已經對這些人起了疑心,不再客氣,遂差人往其家中搜查。然而最後沒搜出天書,倒是搜出了成箱的金銀跟納賄的帳簿,皇帝至此始徹底醒悟,原來這幫人一直利用他的信任,大肆斂財,還受人指使,意圖離間他跟太子。
欺君之罪不能忍,皇帝恚怒之下將這幫人拉出去杖斃,以儆效尤。只是這幫人在死之前也沒供出攛掇他們的人是誰。
時入九月,金風搖落,桂子飄香。
東宮眾講官結束今日授課之後,依序告退。
衛啟渢如今是右春坊右中允兼吏部主事,均秩正六品,官位不高,但勝在前途無量。另外,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東宮講官。
他那日跟太子提出的要求就是請太子想法子勸說皇帝讓他充任講官。他的學識是完全夠格的,只是年紀太輕,資歷差太多,按例不可能躋身東宮講官之列。太子也覺得他做了講官能常常入宮,商談事情方便些,轉頭在御前遊說了幾回,皇帝終於應允,還給他加了右春坊右中允的職銜。
不過眼下有個尷尬處就是,他到吏部赴任之後,發現衛啟濯也來了吏部觀政,於是兩人現在是臨時的同司同僚。
朱汲將衛啟渢留下,詢問他益王那邊原本打算在華蓋殿縱火之後如何動作,衛啟渢搖頭道不知,隨即又道:&ldo;但臣猜測興許是厭勝之類的,譬如栽贓殿下因對陛下的處置不滿,便以巫術詛咒洩憤。這法子雖不周密,但益王留京的時候不多了,怕是會試上一試。&rdo;
朱汲冷笑:&ldo;我也這般想,這陣子一直防著他。&rdo;巫蠱陷害這一招,歷來屢試不慡。
他原本打算將計就計反將朱潾一軍,但朱潾尋來的那些人嘴巴倒是牢靠,居然到死都撬不開。倒是衛啟濯那個誘使他父皇去搜天書的法子管用得很,他父親這幾日已經將宮裡的道士趕了個乾淨。
他父親最忌諱旁人欺騙他,跟他說修道無用之類的話根本沒有效用,反而告訴他那群道長都是在利用他的信任斂財,更能激起他的憤怒,讓他清醒些。衛啟濯算是正中肯綮。
朱汲暗暗在心裡給衛啟濯記了一功,並對此人的機謀有了個初步認識。
只他思及衛啟渢此番出的力,禁不住道:&ldo;等我那三弟往封地去了,你便差不多算是功德圓滿了‐‐不知這回想要什麼賞賜?我儘量為卿遂願。&rdo;
衛啟渢沉默片刻,只道並無所求。朱汲只好道:&ldo;那便暫且記下,回頭補上。&rdo;
衛啟渢眼神幽微。
他真想跟太子說他想要一個人,但一來太子沒有賜婚的權力,二來,他的功勞分量並不足。
衛啟濯跟蕭槿的婚期迫近,他一想起這事就心煩意亂。不過,他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做。
蕭槿這幾日都在努力回想前世從九月到臘月都發生過什麼大事,但始終一無所獲。
她前世這段時日也是在待嫁,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她既然全無印象,那大約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發生,但這一世的軌跡是否會發生變化,那就未可知了。
不過蕭槿其實覺得,衛啟渢縱然重生了,也幹不過他四弟。衛啟濯的雙商擺在那裡,而且,這傢伙的機遇特別好,她前世幾乎是眼瞧著他一路從一個官場萌新躥升為正國級老幹部,那晉升的速度堪比火箭發she,好似開了掛。
衛啟濯讓蕭槿幫他選了料子,等新衣裁出來,才與她一道出遊。
蕭槿不知道衛啟濯如今是不是在跟他堂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