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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槿聞言越發好奇,但衛莊不肯說,她也只好耐心等著。
兩人閒話間,說到了明年的秋闈。蕭槿覺得以衛莊如今的實力來看,秋闈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說不得衛莊後年就能中進士,平步入官場。
不過想到官場,蕭槿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世的衛啟濯。
提起做官,誰也及不上衛啟濯。國朝之初曾設左右相分權制衡,但後頭弊端漸顯,皇帝撤銷二相之制,重置宰輔。宰輔即宰相,宰者,主宰也,宰輔統攝百司,權勢煊赫,因而慣例上不以世家巨室出身者用之,但衛啟濯打破了這個慣例。
據聞每日朝班上,他一個年輕後生統領文武百官的場景都是一景。
何況他姿容宛若天人,僅憑一張臉也能成為國朝風尚的最高代表。蕭槿懷疑當初殿試的時候,皇帝毫不猶豫地定下他的狀元科名,可能是先看的臉,打算將他放在朝班裡養眼。
不過這位正國級幹部的脾氣實在不太好。蕭槿聽聞那些大小官吏都畏他如虎,就連六科都察院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言官,見了他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大約是被他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整怕了。
蕭槿覺得他肯定是個惡毒上司。
不過衛啟濯後來脾性如此,似乎跟衛承勉的死有關。衛啟濯早年喪母,前世衛承勉卒後,衛啟濯便徹底成了孤兒。蕭槿記得,當時衛啟濯驟聞父喪,連夜回京,在衛承勉靈前直挺挺跪了兩天兩夜,水米不進,只是盯著牌位出神,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等他跌跌撞撞從靈堂出來,就好似變了個人。
聯絡衛啟濯後來的一些類似於報復的行為,她忽然想,衛承勉的死是否並非意外,衛啟濯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只是她也不清楚那些人裡哪個是害死衛承勉的兇手。並且,這些終歸都只是她的猜度。不過她如今記不清楚衛承勉究竟是哪年出的事,回頭若是能想起來,她打算告訴衛莊一聲,讓他提醒一下衛承勉。衛承勉那個人還是極好的。
蕭槿神思間,衛莊遞來一杯花茶:&ldo;嘗嘗我泡的梅花茶。&rdo;
蕭槿接過那個甜白釉茶盞,一股幽雅的淡淡香氣迎面而來。她抬頭看著眼前眼眸含笑的少年,少頃,道:&ldo;表哥此番認了榮公做義父,想來將來也免不了跟國公府的人打交道,表哥記得不要惹著國公府那位四少爺,我聽聞他不大好相與。&rdo;
衛莊一頓,道:&ldo;你聽誰說的?&rdo;
蕭槿呷了一口花茶:&ldo;當初六姐打探衛啟渢其人時,聽聞國公府還有個更好看的未婚公子,就順道問了問那位公子的狀況。&rdo;
衛莊揉揉額角,探問道:&ldo;那你覺得我好相與麼?&rdo;
蕭槿笑道:&ldo;當然啊,表哥瞧著就很親切。&rdo;
衛莊鬆了口氣,又緊跟著道:&ldo;謠言不可信,說不得那位四公子是個溫克性子。&rdo;
蕭槿一口茶嗆在嗓子眼。她完全無法將惡毒上司和溫克性子聯絡起來。
在她印象裡,衛啟濯在喪父之前也不如何平易近人,有一回她跟小姑子在園子裡轉悠時遇見他,打趣說他怎麼還不娶媳婦,多個弟妹,她們回頭出來遊玩也能多個人一道耍子。
結果他理都不理她,扭頭就走。
不過蕭槿跟衛啟濯打交道實在不多,確實也不太瞭解他的脾性,對衛莊說的話都是胡編的,她只是想給衛莊提個醒。
衛莊忙上前幫她拍撫,又遞給她一塊汗巾,攢眉道:&ldo;怎麼喝個茶也能嗆著。&rdo;
&ldo;表哥泡的茶太好喝了,我喝得太急了。&rdo;
衛莊聞言一笑,又斂了容,